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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玦更在意另一件事:「當年算計嬈嬈的人,可揪出來了?」
周慧珠哼道:「查出來一個小宮女,自盡死了。」
霍玦臉色一沉,那個小宮女一聽就是替罪羊,不過,宮裡最恨外祖母一家的,除了那人別無他選。
「這麼大的事,怎麼沒聽母親說過?」霍琳低聲問哥哥。
霍玦目光冰冷:「說了又有什麼用,咱們能做什麼?」
霍琳不由地看向魏嬈。
魏嬈剛把劍從樹身上拔下來,對上霍家兄妹複雜的眼神,便猜到周慧珠說了什麼。
對於四年前的那件事,魏嬈從未忘卻,但也不甚在意了,眼下她很好,這便足夠。
「咱們只獵一個時辰,時辰到了山腳下集合,獵的最多的人可以要求獵的最少的那個替她做一件事。」寶劍重新入鞘,魏嬈挑釁地道。
周慧珠馬上道:「我與琳姐姐年紀小,我們倆組隊,算一個。」
魏嬈當然同意,朝三人揮揮手,她一個人往斜上方去了,手裡拄著一根登山杖。
雖然下了雪,可今天很是暖和,養尊處優的公子小姐們都出城來玩了,山間的小獸們也都爬出了窩,四處覓食。
魏嬈對這一帶的地形非常熟悉,單獨走了一會兒,雪地上開始出現了一些小獸的腳印,山兔、山雞、獾……
越是人煙罕至的地方,野獸就越多。
雪是昨晚下黎明前後停下來的,看這些腳印兒,肯定是上午才留下的,有的腳印兒,能直通主人的窩。
魏嬈瞄準了那串獾的腳印兒,如果能獵一窩獾,肯定是她贏了。
沿著小小的獾的腳印兒走,魏嬈也沒有放棄狩獵其他小獸,眼觀六路耳聽八方,腳步儘量放輕。
走著走著,一抹紅色映入了眼帘。
是只紅色的成年狐狸,平時的伙食看起來非常不錯,養得一身皮毛光滑油亮,又長又粗的尾巴看起來就很暖和。狐狸背對魏嬈蹲在雪地里,兩隻前爪在雪地里刨來刨去。距離有點遠,所以它沒有聽見魏嬈的腳步聲。
這種距離與角度,魏嬈可能會射空。
魏嬈觀察四周,踮著腳踩著沒有落雪的一些潤濕的草堆,悄悄往前移動了五六步的距離,然後躲在一棵樹後。狐狸依然沒有發現她,魏嬈從箭囊里抽出箭矢,撘弓,找准角度,瞄準狐狸的左後肢射了過去。
狐狸發出一聲慘叫,倒在雪地里徒勞地撲騰起來。
魏嬈笑著走出去,這麼大的一條狐狸,剝了皮讓師傅做條狐狸圍脖兒,今冬的時候托人送去西山行宮,給弟弟戴剛剛好。
熟練地敲暈狐狸綁好,魏嬈繼續去追蹤那隻獾。
陽光從光禿禿的樹枝縫隙間灑下來,在一片灰色與白色之間,魏嬈的紅衣便是這林子裡最明亮的色彩。
獾的腳印越來越高,魏嬈看看山頂的方向,正考慮是否要放棄的時候,前方突然傳來野獸狂奔的聲音,聽數量,有兩隻。
你追我趕的,是在嬉戲嗎?
魏嬈仰頭看看,暫且將五花大綁的狐狸放到一片草叢裡,她縱身跳到了樹上,搭好弓箭做好準備。
兩頭小土丘似的棕毛野豬相隔丈遠的距離跑了過來,魏嬈唇角上揚,飛箭射中第一頭野豬。
可憐的野豬中箭倒地繼續往前沖了一段才翻個身摔到了雪地上。
另一頭野豬見勢不妙,調頭想跑。
魏嬈的第二隻箭已經搭好了,射出去的時候,另一隻箭突然從相反的方向飛來,比她提前射中了那隻野豬。
魏嬈大驚,抬頭望去,只見一道天青色的身影半隱在林木之間,白皙修長的手保持著才拉完弓的姿勢。
魏嬈看不見他的臉,然而稍加思忖,就知道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