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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承衍聲音很低:「把我留在這裡,不怕我殺了你嗎?」
他臉上沒什麼表情,眼神是琢磨不透的深沉,看的梁輕心頭微驚,經歷了父母接連離世的事情,龍傲天已經在黑化的邊緣試探了?
然而轉念一想,這怎麼會呢?在原著中,即便是被流放到蠻荒的龍傲天,因為自小所受的教育,讓他流放到蠻荒遇到歹徒時,都沒有痛下殺手,而是交由官府。
哪知道那些歹徒與當地官府有勾當,將蕭承衍身上的銀錢全都騙走了。
因為原主性格猜疑的緣故,國公府內守衛非常森嚴,即便是夜晚,也會有侍衛輪班守著,幾乎沒有漏洞,梁輕倒是不擔心自己的安危。
梁輕沒有說這些,而是道:「那對你百害而無一利。況且,豫王案與我無關。」
確實不是他做的,即便沒有人相信,但他也想說。
蕭承衍頓時皺眉,卻見他的神色篤定而坦蕩,心中更是困惑。
鎮國公梁輕勾結敵軍皇室、偽造他爹的來往信件,前世調查出來的真相,難道還會是假的嗎?
這種超出預期的感覺讓蕭承衍很是陌生,他決定放棄養好傷便離開的計劃,萌生了留下來、解開這個謎團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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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正在享受按摩的梁輕,收到了一沓來自皇帝的奏摺。
他本身沒有做批改的權力,但是奏摺能遞到他手上,說明自己擁有一定的決定權。
原主通過奏摺的信息,讓自己的利益最大化,比如擴充自己的勢力、或者謀取錢財。
可惜梁輕看不大懂,好在原主有特意請來的幕僚。不過原主本身強勢,幕僚並不受到重用,梁輕此次讓幕僚們看,自己聽意見,反倒讓他們很是惶恐。
最近除了豫王案,也沒有特別大的事。幾個幕僚把事情利弊都說清楚,供梁輕定奪。
見梁輕神色平靜,一位幕僚又道:「大人,此次皇上將豫王府蕭承衍發配到國公府,我覺得您還是小心為妙。」
梁輕問:「這怎麼講?」
「蕭承衍如今是罪人之子。」那位幕僚道,「皇上忌憚豫王府,豫王案發後就應當知道,留下蕭承衍就是留下一個禍患,他將蕭承衍交給您,就是希望您能替他處理。」
這麼一說,梁輕面色一沉,頓時明白了。
幕僚又道:「還有一件事,歸一公子那邊的行動失敗了,皇帝不想讓您插手禁軍,他這一次,也存著警告您的意思。」
歸一是梁輕的心腹,也是他的暗衛之一,在原著中,他對原主忠心耿耿,因而結局也很是悲慘。
這一點梁輕也確實沒想到。
原主無論是六部九卿、還是內閣大理寺,都有自己的黨羽,唯獨在兵權上勢力比較弱。
於是原主試圖去插手禁軍,而禁軍護衛著皇帝的安危,現任皇帝就算是個傻子,也知道自己的安保,還是要捏在自己手裡才放心。
梁輕在心裡嘆了口氣,心想原主野心也是很大了。
「過不了多久,臨安城都會知道蕭公子在您這裡。眾人都會把目光聚集在國公府。明日一早,一定會有沉不住氣的先來拜訪,您的態度很重要。」
幕僚又說道,「我不才,斗膽想了些法子,不知道能不能讓您對皇上有個交代。」
「如果是給人肉體上的懲罰,與將其關到牢房裡有什麼區別?」梁輕搖頭,神秘地眨了下眼睛,嘴角竟有些狡黠的笑意,道,「我自有法子。」
落日西沉,提完水的蕭承衍回到臥房,忽略旁邊僕役的搭訕,逕自走到一邊整理自己的床鋪。
鎮國公府也徹底安靜下來,蕭承衍流放國公府為奴的消息,以爆炸般的速度很快傳遍了整個臨安城。
在豫王案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