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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總有種守護多年的珍寶可能被人搶走的憂慮。
過了良久顧嶼山才捏了捏眉心 ,自嘲一笑。
他這算不算草木皆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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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來的兩周沈韻又找楚川空閒的時候做了兩次模特。
沈韻的畫畫得慢,兩次下來才打了個大略,第三回 楚川終於忍不了了,他咬了咬後槽牙,隔著不遠不近的距離對那個坐在小板凳上認真揮動著排筆填色的女人吐槽,「沈小姐,你不覺得做你的模特是件很折磨人的事嗎?」
沈韻探出頭,抬眼看了他一下,又縮了回去,一邊上色,一邊漫不經心的回答:「並不,我畫得很開心。」
楚川嗤笑一聲,「我說的是我自己。」
「楚先生,我並不是你,也無法和你感同身受。」沈韻笑起來,聲音是難得的溫和:「不過麻煩你履行好一個模特的義務,不要亂動。」
「我覺得我很虧」,楚川回復她,帶著點譏諷,「我和你跳了一支舞,被你畫了三次,這舞溢價真高。」
沈韻將筆往架子上一丟,她舒展開唇,靠在座椅上與男人對視:「那楚先生想怎麼樣?」
楚川沒有回答,只撐著下巴回視,眸光淺淡。
說是這麼說,人卻很誠實的躺著不動,隨她畫。
沈韻半垂著眸子,拿起一旁的布擦了擦自己的手,她把幕布取下來蓋住畫布,這才赤腳走近男人。
「我送你一幅畫吧。」她笑著說。
楚川掀起眼皮,「我那裡已經有你三幅畫了。」
「不,不是普通的畫。」沈韻眸光掃過他的袒露的腰腹,這才緩緩說:「楚先生想試試人體彩繪嗎?」
楚川頓了頓,這才啞聲問:「人體彩繪?」
他這時才發覺沈韻眼底是含著惡劣的,上下掃過他的眼神一如前幾次一般,像是在穿透他,描摹他,那種初見時心尖發癢的感覺在泛濫。
他向來知道沈韻大膽 ,可從沒想過她會大膽到這個程度。
可又覺得她就該是這樣,將目的與欲、望堂而皇之的寫在臉上,可惡又可愛。
他直視她,眼似打翻的濃墨,面上從容又鎮定,任誰都看不出他內心如何,只輕笑一聲,意味頗深的說:「你可以試試。」
於是沈韻真的上手試了,她將尚未開封過的人體專用油彩拿來,讓楚川脫掉了上衣,趴到沙發上。
背脊的肌肉起伏嶙峋,像是橫越的山巒,多一分誇張,少一分瘦弱,時時刻刻都在展示著主人身材的優越。
沈韻呼吸頓住,下意識想抬手摸一下,卻被楚川握住手腕。
「沈小姐」,他笑的玩味,低聲提醒道:「這可不興碰啊。」
沈韻慢吞吞的抽回手,輕輕「哦。」了一聲。
可等真的開始畫了,楚川才發現比起做模特,這更折磨人。
女人半蹲在他身前,淺淡的呼吸灑在他背上,筆尖上冰涼的水彩也落在他背上,溫與涼,配合著柔軟的筆尖,甚至令人產生一種被她指尖略過撫摸的戰慄感。
楚川抬頭看向沈韻,這個角度只能看到她纖長的睫羽和挺翹的鼻尖,她只有在偶爾低下頭時才會與他目光相接,又轉開,是投入自己的世界後的認真,不知過了多久,她才落下最後一筆。
依依向物華 定定住天涯
是幅依附於楚川肌肉線條而生的山川圖,背脊間挺立的蝴蝶骨是連綿山峰,下陷的腰窩是幽深湖泊,木林飛鳥,走獸穿梭。
沈韻拍了張照給他看,楚川盯著照片聲音是忍耐過度後的啞意:「是不是還少了點什麼?」
「什麼?」
楚川拉過她的左手腕,隨手撿起地上的畫筆,筆觸落在了那條尾巴尖銳勾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