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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川擦乾淨手後半垂著眸子一邊吃一邊在心底亂想,下次得多帶沈韻去附近別的地方吃東西,不然說不定她能點這家的燒烤點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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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樹影婆娑,今晚沒有月亮,只有幾顆透過雲層隱隱綽綽的星星掛在上頭。
沈韻的房間裡點了一盞琥珀色的小燈,牆上映出兩人交纏的影子,像是副影調分明的印製畫片。
楚川今晚比平日裡凶了許多。
沈韻覺得自己像條被激流捲起來的小舟,只能攀掛在楚川肩膀上,看過雨打芭蕉。
她不想在這種時候發出聲音,一口咬在楚川肩膀上。
楚川卻珍惜的摸了摸她被汗沾濕的睫毛,忍著那點像被貓咬到的痛意,在她耳邊輕聲說:「沈韻,還有一個星期你就生日了。」
好像只有在床上,他們才會互相喊對方的名字。
一聲聲沈韻叫得格外熟捻,還夾帶著綺麗。
沈韻撇他一眼,濕潤又泛著春色的眼睛像是在問:「所以呢?」
楚川吻在她的耳垂上,低聲笑,沈韻看不到他深邃的目光,只能在欲丨望沉淪中聽到他一字一句的說:「希望你平安健康順遂快樂。」
動作停下來,沈韻不滿的蹙眉,譏諷道:「這種時候你不知道說什麼不用強行提前一個星期祝我生日快樂。」
楚川聞言哈哈大笑,抱著她滾進了被窩。
喘息中,楚川有一瞬間目光紅得像匹狼。
不是不知道說什麼。
是很多情緒在心底席捲而過後變成了這八個字。
上一回他少說了一個快樂,仿佛不說出口就不靈驗了似的,所以迫不及待的找拙劣的理由補上。
楚川從來不是一個共情能力強的人,甚至大多數時候他對外界都冷漠至極,毫不在意。
這一路上同情心太好的話他早就被豺狼虎豹撕碎了。
可面對沈韻。
楚川希望她能快樂。
無論何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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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的最後一個星期沈韻再次接到了沈明的電話。
他在那頭聲淚俱下的和她道歉,求她回去和文家見一面。
沈韻難得有點心思的聽他哭完,然後默默掛了電話。
生活無聊的時候聽沈明假哭沈韻覺得很有意思。
沈明為了攀上文家很努力。
文家給他的要求是只要沈韻答應了這門婚事,那他們肯定會配合併且幫沈家度過難關,算是報答周嫣對文悅銘的恩情。
為此,沈明多的時候能夠打二三十個電話給沈韻,從一開始的言語逼迫來硬的被她拉黑掛斷,到後來的聲淚俱下來軟的,發現沈韻態度有了點軟化只花了兩天,自那之後便常常來哭一哭,從自我懺悔自己多不是個東西到許諾沈韻這這那那,開始虛空畫餅。
這種情況下沈韻確實不會掛他電話,還能聽他說完。
她看著越來越長的通話時間嗤笑,每次都一邊吃花生米一邊開免提,和聽評書似的,甚至希望沈明哭得再大聲一點。
她聽沈明說出的那些痛罵自己和周藝青的惡毒詞彙聽的津津有味。
沈韻讓沈明覺得,她是在他極其不易的勸誡中逐漸回頭,讓他擁有一種力挽狂瀾的驕傲,可在沈韻面前的低三下四也讓他感到深深的屈辱。
不過沈韻不在乎,她只覺得愉悅。
在十二月末,沈韻生日的前一天,文家被沈明的執著打動,開始和他商量著定個日子兩家一起吃個飯,同時讓沈明擬定合同,他們準備向沈氏注資投錢,幫他渡過難關。
沈明周藝青高興至極,為了那場飯局開始了對沈韻更加猛烈的轟炸。
沈韻表現得開始猶豫起來,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