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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首先檢查了子彈。其重量和感覺都很對頭,彈匣也順利地推入了槍柄中,如果還會有什麼問題的話,那一定會出在槍的本身。他很利落地把手槍卸開,結果他的擔心馬上得到了驗證。槍的撞針已經被精心地銼掉,所以說這支p6 型手槍已經毫無用處,除非你想用它代替大頭鐵棒使用。
他把手槍重新裝好並包在手巾裡面後又回到了臥室,他輕輕地來到床的另一側,把他的小包同尼娜睡的那一側的小包掉換了一下。
再一次回到浴室後,他檢查了一下子彈,接著開始拆卸尼娜的手槍。尼娜的槍絲毫無損,撞針完好,各部件還都薄薄地塗了一層油。原來是這樣,邦德想。尼娜有武器用,而他沒有,他估計納特科維茨恐怕也和他的處境差不多。他回到臥室在尼娜身邊躺下,現在清楚了,就如同他在晚上所看出的那樣,麥可和埃梅拉爾德根本不是什麼好人。
天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禁不住發問。他曾經見過那些文件;他是為數不多的那幾個被選中的所謂&ldo;有高保密級別&rdo;的人之一。這兩人在秘密團體胡斯卡爾中屬於傳奇人物,胡斯卡爾是情報局的雙人聯手使用的利斧,用於報復那些在報刊上被稱之為鼴鼠的著名克格勃潛伏特工。
他在黑暗中緊皺著眉頭,從他曾經仔細看過的文件中搜尋著一切足以表明胡斯卡爾已經受到污染‐‐或是具有了三重性‐‐的跡象,經過邏輯推理,他認為需要考慮這方面的問題。他的心裡再一次被那兩個老間諜像是在某些連環畫裡一樣暗中在樓內搜尋的景象所充滿。完全是一派胡言,不但不大可能,而且簡直就是難以置信。
決不能把難以置信的事不當回事。他的耳朵里又響起了 那冷冷的聲音。老乾巴間諜,他想,和他們的年代一樣變得又乾巴又沒有生氣,腦子裡面全是一些老掉了牙的辦法。有沒有可能他們已經被蒙在了鼓裡?會不會連他們自己也根本就不知情?但似乎又不像,因為證據就擺在尼娜床頭一側的地板上。邦德的手槍,不管用也好,不用也好,反正是個啞巴。他明白自己的思想在原地打著轉轉,他還知道自己根本不願意承認麥可&iddot;布魯克斯和埃梅拉爾德&iddot;萊西是有罪的,因為他們的罪行實際上也就是尼娜的罪行,而他從內心裡希望尼娜是站在天使一邊的。但她並不在天使一邊,他必須接受這個現實,儘管它不那麼令人愉快。
那麼,沉默不語的娜塔莎又是怎麼回事呢?她曾說自己是&ldo;正義天平&rdo;
組織的成員,可是她並不回答他們的問題,可彼特曾經為她賭咒發誓過。&ldo;你們聽明白了,她是和我一起的。&rdo;這是他當時說的,基本上就是這個意思。
她是否也已經具有了雙重身分呢?如果是的話,那麼就沒有一個人是可靠的了。他記起了有個人說過幻想狂是通向自由的唯一途徑。他是不是正在陷入自己的懷疑和不確定中了呢?
他的腦海里浮現出一首老歌。&ldo;夜晚的布魯斯&rdo;。他記得歌中唱到。&ldo;煩惱使你在晚上唱起布魯斯。&rdo;他的耳朵里又悄然響起另一個聲音,那是尼娜的。尼娜悄悄地對他說,&ldo;誰也不要相信。千萬不要相信他們任何一個,包括鮑里……&rdo;那是在他們買完《罪與罰》從&ldo;書之家&rdo;出來時她湊在他耳邊說的。欺騙?雙重欺騙?是真的嗎?他迷迷糊糊地打了個盹,接著又被尼娜的翻身給弄醒了。外面依舊很暗,可是兩人的手錶提醒他們新的一天應該開始了。
倫敦, 正和比爾&iddot;坦納關在屋子裡仔細看那些電文。他們已經有了邦德所在位置的地圖坐標並且已經確定了他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