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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氣沖沖的聲音大聲說道：&ldo;你這個蠢貨!白痴!我說的是那個英國人，我們正在找他。真應該槍斃了你!&rdo;只見怒氣衝天的別爾津跺著腳從室內出來走進夜幕中。

&ldo;格列布，這小伙子也是身不由己。那個英國佬像蛇一樣狡猾。&rdo;尤斯科維奇那冷靜、平和的聲調聽起來比別爾津那氣沖沖的聲音更加令人覺得恐怖。

這時又聽到別爾津將軍從門廊那邊喊叫道：&ldo;薩沙!科里亞!那該死的英國佬到這邊來過，你們見到他沒有?科里亞!薩沙!&rdo;那聲音聽著像是在招呼兩條獵犬。

從警戒線方向有個聲音傳了回來。&ldo;他跑不了，將軍同志，我們會要他的命。&rdo;

&ldo;看在上帝的份上，不要那樣做!&rdo;尤斯科維奇的嗓門雖然提高了，但仍顯得很平靜，在風中聽著像是耳語。&ldo;我們要活的，千萬要記住。&rdo;

為什麼?邦德心裡感到有些不解，他把自己的身子更加緊緊地靠住牆壁，像是要努力把自己化作牆壁結構的一部分。

&ldo;我們會把他活著帶回來的，將軍同志，你就放心吧。他無論如何也逃不掉的，這一帶像處女一樣封得嚴嚴實實。&rdo;

附近有什麼人笑了起來。

&ldo;如果他們放跑了他，我就讓他們全部吃鞭子。他們都被刑鞭抽死的那一天就是俄羅斯的苦難日。&rdo;

別爾津的殘忍令邦德打了個冷顫。刑鞭是鞭刑刑具中最厲害的一種，比英國那種用九根皮條擰成的鞭子還要厲害。他曾經在某個斯堪地那維亞的博物館中見到過一條，他記得是在奧斯陸，那是一種鞭梢用細金屬絲捻纏而成的皮鞭。想到此邦德頓覺怒火中燒。

&ldo;冷靜些，格列布，不會有問題，會如願以償的。&rdo;尤斯科維奇又開口了，口氣像是在給一個睡不著覺的孩子講故事。他們的話邦德一字不漏地全聽在了耳中‐‐其中包括&ldo;惡棍&rdo;和&ldo;替罪羊&rdo;，水下容器和掃雷艇，在巴庫和伊朗的安排，提貨地點，米-10 直升機，還有當聯軍在伊拉克境內哪怕投下一顆炸彈時就會發生的那最後的恐怖一幕。邦德聽著聽著就覺得渾身冰涼，一股寒氣直透骨髓。他想到了被颶風掃後一片狼藉的巨大的廢墟，他知道，那將是我們這個世界的景象。

接下來，別爾津很粗魯地問道：&ldo;不過，如果美國立刻進行洲際彈道飛彈報復，也就是所謂的第二次打擊怎麼辦?&rdo;

黑暗中只聽尤斯科維奇笑了笑，就像是別爾津剛剛跟他講了個笑話。&ldo;那對你的腦袋不會有絲毫影響。&l;替罪羊&r;式飛彈一旦發射後，我們就會對他們開始另一項破壞計劃。當然了，在時間的把握上也許不會那麼精確，伊拉克也有可能會受到核打擊。我們大概需要24 小時的時間，到那個時候，一切的一切都取決於他們進攻的時間。不過我向你保證，格列布老夥計，到時除非他們能使歐洲和整個俄羅斯陷於癱瘓，否則的話，華盛頓就會不復存在。&rdo;

然後他又講到了其他的事情，這期間邦德仍然緊緊地貼在牆壁上，四下里到處都是正在搜索的士兵。

兩位軍官接下去又互相談論了五分鐘的時間，接著，尤斯科維奇不耐煩地說不管有沒有邦德他們都要繼續完成拍攝。&ldo;我們明天一定要動身，我們必須進行下一步。我需要拍好沃龍佐夫的供詞並在今晚完成全部拍攝計劃。

我要去告訴那個不聲不響的克萊夫。&rdo;隨後雪地上的那道光柱便消失了。

邦德在黑暗中等待著，死亡縈繞在他的心頭。他又一次開始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