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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呆呆地聽著,道:&ldo;你……你叫我住在聽濤水榭,是因為……是因為……你早已……早已心懷不軌?&rdo;
&ldo;嘿嘿。&rdo;他笑道:&ldo;我們商量下面的事情罷。&rdo;
荷衣道:&ldo;下面還有什麼事情?&rdo;
&ldo;回到谷里,咱們總不能又不聲不響地住在了一起,總得讓大家知道。&rdo;
&ldo;你是說,辦喜事?&rdo;
&ldo;雖然我最討厭熱鬧,但這畢竟是你這一生中的第一次,如若你想熱鬧,我也不反對。&rdo;他捏著她的手,道。
她的頭忽然低了下來,忽然不說話了。
&ldo;怎麼啦?&rdo;他連忙問道。
&ldo;無風,我從沒和你說起過我的生世。你現在想聽麼?&rdo;她忽然虛弱地靠在他的肩上。
&ldo;你不想說就別說。我不一定要知道。&rdo;他撫著她臉,柔聲道:&ldo;我只想作你的親人,如此而已。&rdo;
&ldo;我不知道我爹媽是誰。我一生下來,就被人拋到一條湖邊。在那種地方,人們常常將女嬰溺死在那裡。我想大約我父母原本也打算這麼做,只不過到了最後一刻,終下不了手。……將我撿回去的人是個尼姑,我的名字也是她給起的。&rdo;
那手臂輕輕地環在她的腰上,嘆道:&ldo;這些事情,你一定從來沒有和任何人說過。&rdo;
她點點頭,道:&ldo;你聽了,會瞧不起我麼?&rdo;
&ldo;當然不會。&rdo;
&ldo;那尼姑的法號叫做水月,脾性甚為古怪,經常莫名其妙地拿我出氣。所以到了四歲的時候我實在受不,就從尼姑庵里跑了出去。那時正好有一個街頭的馬戲班子路過,領班的老頭兒便把我藏了起來,教我和其它幾個小孩子練習柔術。沒多久,我就可以在大街上表演了。&rdo;
慕容無風問道:&ldo;什麼叫做柔術?&rdo;
荷衣將自己的手伸出來,道:&ldo;你拿著我的手指頭向後彎。&rdo;
他輕輕一彎,發現她的手指竟能彎得很低,彎到一個常人根本無法達到的角度。
&ldo;練這種功夫,一定很苦,小孩子怎麼會願意練呢。&rdo;他不由得嘆道。
&ldo;有鞭子在後面抽你的時候,你就願意了。&rdo;她苦笑:&ldo;我在馬戲班子裡呆到八歲,擺場子賣手藝的人,窮得也算是跟叫花子差不多。我們經常過著有上頓沒下頓的日子。和我在一起練把式的小孩子們,有一半已受不了鞭子的,跑的跑,逃得逃,不知所終。另一半表演的時候受了傷,生了病沒錢治,漸漸地走不了路了,便往大街上一拋,死活隨他。最後連師父也病死了。我便成了流浪兒。&rdo;
&ldo;你為什麼不跑?&rdo;他問,想起了她身上那些淡淡地鞭痕。
&ldo;我原本就是跑出來的,大約是跑怕了。&rdo;
&ldo;後來,陳蜻蜓收留了你?&rdo;他接著替她道。
&ldo;唔。&rdo;她不再說下去,大約在陳家的日子也沒有給她留下什麼好的記憶。
&ldo;荷衣,不會再有那種受折磨的日子啦。相信我。&rdo;他緊緊的摟住她,她的身子在他的懷中輕輕發抖。
&ldo;你若肯好好地愛惜自己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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