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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園後山的小動物們都很熟悉這母子倆的氣息了,倒也沒有太大動靜,顧慍仿佛又回到了最開始的時候,安安靜靜的,只睜著明亮的雙眼到處看,一顆小腦袋一會兒左轉一會兒右轉,忙得不亦樂乎。
宴月月背著顧慍來到當初埋葬顧慍母親的地方,將小傢伙從背簍里抱出來放在地上,又把自己從家園裡摘的鬱金香紮成一束放在了墓碑前。
當初她特意選在這個地方,依山傍水風景好,而且一抬頭就可以看到她的家園,方便顧慍的娘隨時可以看到自己的兒子——如果她的靈魂還在這個世界上的話。
說起來,顧慍的身世好像挺厲害的,母親是凡人,父親是……誰來著?
每天的日子過得重複且繁瑣,宴月月有一陣子沒想起原著里的劇情了,她記得設定里顧慍的爹也蠻早就死了,但既然小崽子能做龍傲天,他的父親應該也有個很厲害的血統……
「花花……」
小顧慍的聲音打斷了宴月月的思考,她回過神,就見小崽子不知從哪裡拽來一隻小白花,踉蹌著走到墓碑前,學宴月月的動作也擺了上去。然後似乎是覺得自己完成了什麼壯舉,他又轉過身朝宴月月露出一個略帶得意的表情。
「臭小子,知不知道這裡面埋的誰啊?」宴月月一時竟也不知替誰叫屈,忍不住抬手拍了拍小傢伙的腦門,顧慍呆呆地伸手捂住被打的腦門,一臉懵懂地看著她。
他不知道宴月月的想法,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卻似乎本能地讀懂了宴月月此刻的悲傷,急忙朝她伸出手。
「抱抱!」小小的腦門上浮現出「擔心」的表情包。
「怎麼?你還想安慰我?」宴月月一下又氣不起來了,蹲下來攬住他的肩膀讓他轉向墓碑,也不知道他能不能聽懂,自顧道,「你要記住呀,這裡才是你的娘親,她是為了你死的。」
顧慍依舊是一臉懵懂的表情,宴月月忍不住抬手揉了揉他的小腦袋,他感覺到她的心情似乎不那麼差了,便也無端跟著心情好了起來。
宴月月重新把他放進背簍,背著他轉身離開,小傢伙卻不知為何忽然回頭朝後看了一眼,稚嫩的嗓音軟糯中帶著一絲孩童的天真:「娘親?」
宴月月腳下一頓,她轉過身看了看墓碑前迎風搖擺的鬱金香和那朵孤零零的小白花,再側頭看向臉上滿是天真困惑的小傢伙,終究是低低地應了聲:「嗯,這是你的娘親。」
「娘親,」背簍里的男孩似乎在重複著剛學會的話,又好像在強調什麼,他的小腦袋依偎在宴月月的肩頭,再次重複了一遍,「娘親……」
這一次男孩的頭上並沒有浮現出表情包,似乎連「磚家」都不知道他現在在想什麼。宴月月一時也沒心思去琢磨這些,剛回暖的山上其實還是有些清冷,她轉了一圈也沒發現什麼新的種子,只找到幾株還不錯的人參便回家了。
回到家就發現外出撒野的寵物們也回來了,家裡突然多了幾個包裹,宴月月這才知道花開和花落的父親花大富之前來道謝了,因為看不到宴月月的宅院,他便把東西了看不見的「牆壁」那邊,被這些寵物們撿回來了。
山村的人民貧窮且質樸,也沒什麼太好的東西,不過是些臘肉和婦人們做的小零嘴。原本花大富覺得仙女肯定看不上這些,但他剛放在地上,那東西就不見了,花大富便覺得仙女接受了禮物,很高興地說以後每天都會送。
哦……
宴月月順手打開一個小包袱拿起一塊蜜餞放進嘴裡,別說,還挺甜的。
她嘴裡嚼著蜜餞把包袱挨個打開,也不知道是花大富拿錯了東西,還是花開自己塞進來的,其中一個包袱里竟然有個小小的撥浪鼓。宴月月拿起小東西搖了搖,立刻讓原本昏昏欲睡的顧慍精神了起來,他邁開中氣十足的腳步朝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