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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不定面上一陣嗤笑,心裡頭再想著她霜澶如何道貌岸然罷。
霜澶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打滾,從床頭卷著涼被坐到床尾,又從床尾爬回床頭,好一番鬧騰。
等堪堪有睡意正要入睡時,外頭已然蒙蒙亮了。
原是夏日裡,天也亮得早些。
霜澶透過窗外,眨巴著眼睛,神思游曳,竟就這樣睡了過去。
這一覺也無人來擾,當真好眠,直睡到日上三竿,外頭蟬鳴漸起,霜澶才迷迷糊糊醒了,待睜開眼,順著窗戶往外瞧,才反應過來,這廂竟也無人叫她。
待她打點好一切出房門時,外頭烈日炎炎,天竟就這麼熱了起來,雲朵兒薄得好似早被日頭曬化了。
小院裡靜悄悄的,只餘一個年紀輕輕的小廝在灑掃。
霜澶側頭睥了隔壁的房門緊閉的屋子,即刻就將視線收了回來。
又想,自己這般俯仰無愧的,心虛個甚?橫豎也不是不曾遇到過事兒的小丫頭了,不就說了想納自己麼,先頭大夫人王氏不也說想幫大公子抬自己的?
怎的當初倒能落落大方,現下倒似懷了鬼胎?
遂行至沈肅容臥房門口,抬了手原還想叩門的。
不想那灑掃的小廝許是見著了。
「姐姐找公子麼,公子一早便起了,現下已不在臥房內。」
霜澶心下犯窘,默默收了手。
原道自己昏了頭,現下這個辰光去敲房門作甚?莫不是這沈府上下還有比自己起的更晚的麼?
遂汗顏無地下了房廊,走至小廝身旁。
「公子早起誰人伺候的洗漱?我初來乍到有些認床,故而睡得晚,竟這樣失禮睡過了頭。」
那小廝年紀雖小,倒也不是不諳世事,斜睨霜澶這般睡眼惺忪,哪裡有半點不曾睡好的樣子,賴床便賴床了,還說與他什麼認床?早也聽說這霜澶是翰墨軒來的,不想這翰墨軒也有這般厚臉皮的人,心下挪瑜,面上卻不露。
「許是沈遠吧,我倒不清楚那許多的。」
霜澶謝過他,便出了小院。
如今她是沈二公子的女使,自然要圍著他的衣食起居打轉才是。
便繞去了前頭書房,不想書房門倒未關,沈肅容卻不在房內,裡頭也只有兩個女使在擦那桌案,鋪在榻上的涼褥。
霜澶抬腿進門,問道,「公子不在麼?」
「早間就瞧公子帶著沈遠出門去了。」
「出門去了?可有說什麼時辰回?午膳可回府用?」
「這倒不知,不過公子既出門,通常午膳就不回來用的了。」
霜澶頷首,心道自己這女使做的忒不到位,今日才第二日,賴了床連主子人影都不曾見到,一應伺候還都得旁人來,沒得這沈二公子心下不爽,將自己發賣了?
這樣想著,霜澶轉身往小廚房去了,且不管這沈肅容今日究竟回不回院用膳,先教人備下,總不會有錯。
也不知這沈肅容平日裡頭喜歡用些什麼,只得問了小廚房,讓他們全憑經驗自行拿主意。
做完這些,霜澶就無甚事情可做了,悠閒得很。
便去沈肅容的書房,尋那本《鑒略》,遂另鋪了紙,研了磨,便細細臨了起來。
今日心中無雜念,故而練得又比昨日好上許多。
邊上打掃的女使瞧了,咦了一聲,「姐姐竟然會臨咱們公子的字。」
霜澶一愕,停了筆抬首道,「這《鑒略》竟是你家公子臨摹的?」說完又懊悔,怎的是「你家?」,現如今自己也是瀘山院之人,這沈二公子自然也是自己的公子!
幸好那女使倒並未在意霜澶言語上的得失,臉上是遏不住的驕傲。
「自然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