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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們誰都沒有過去阻止。
范陽興奮地笑著,好像這是他人生中最奪目的一刻。
也不知過了多久,吉他聲跟著回應。
邵北川走到范陽旁邊,隨意撥了幾個音配合他。
蕭曉峰見狀,也按起鍵盤,卻是低低的垂著頭。
最後是樊超的funk。
程樾緊張的走到舞台的側邊,這裡可以更清楚地看到范陽,而鼓聲聲音太大,即便她叫出來,范陽也聽不到。
程樾就站在那裡計算著時間,每過一分鐘,她就會向邵北川投遞過去一個眼神,讓他適時制止。
邵北川便以吉他音回應,以收尾的方式提醒范陽。
可每次尾音落下,范陽又會開始新的一輪。
台下的觀眾們漸漸安靜下來,起先還有一陣陣掌聲呼應,到後來全都屏住呼吸。
也不知過了多久,那鼓聲漸漸慢了下來,直到收住。
場下響起熱烈的掌聲,很多人都在呼喊:「范陽、范陽、范陽!」
而程樾和邵北川離得最近,他們都清楚的看到,范陽的手已經流血了,他渾身都是汗,臉紅的不像話,身體更實在劇烈的起伏,調整呼吸。
唯有他臉上的笑容始終都在,哪怕雙眼焦距已經開始迷離。
直到最後,藍光的成員集體起身,走到中間謝幕。
蕭曉峰始終低著頭,早已泣不成聲,宋雨菲摟著她的肩膀。
而邵北川和樊超分別站在范陽的左右,雙手支撐著他的身體,范陽咧著嘴,淚水和汗水一起滑下來。
鏡頭將這一刻記錄下來,觀眾們都以為這是因為他們合體後太過喜悅,喜極而泣。
有人喊道:「藍光!yyds!」
有人跟著喊:「藍光,永遠愛你!」
還有人喊道:「藍光,不離不棄!」
程樾卻是臉色沉重,第一時間走到後台聯繫醫生。
而就在這時,台上的燈漸漸暗了下來,只能看到台上幾個人影。
范陽抬起手,抹了把臉上的汗和淚,聲音虛弱地說:「我沒事,不用扶。」
他笑著看向邵北川。
卻對上邵北川震驚的目光。
直到樊超也注意到他鼻子和嘴上模糊的血跡,蕭曉峰和宋雨菲也圍了過來。
范陽再低頭一看自己的手,說:「哦,就是流了點鼻血,我沒……」
這話沒有說完,他就咳嗽了一聲,堵在胸口的東西再也壓不住,隨著那咳嗽聲涌了出來。
滿口的血腥氣。
范陽嗆了一口,口齒不清的說了句:「臥槽……」
接著人就開始往後仰。
巡迴之後,范陽被送進了醫院,並在裡面住了大半個月。
范陽的病情穩定之後,每天都在念叨著回去上班,整天這樣躺著,提前過老年生活,他簡直都要瘋了。
可每次他提出要求之後,換回來的都是假期延長。
紀淳說,這是程樾親自下的命令。
至於樂隊的其他成員,回到歷城之後不久,便各自回歸自己的生活。
宋雨菲又一次進了劇組,蕭曉峰繼續到其他樂隊歷練,而邵北川開始了長達半年的創作期。
程樾每次去宿舍,那裡都是空蕩蕩的只有他一個人。
而邵北川也後知後覺的發現,程樾的身體出現了一些變化。
她的經期推後了。
於是邵北川問起此事。
程樾卻沒有絲毫驚訝,反而很平靜的說:「我用驗孕棒測過了,兩條線。過幾天我會去醫院檢查。」
邵北川坐下來,說:「我跟你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