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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意眠:「你怎麼知道我不在家的?」
沈明初,「我打電話問了物業。」
她們住的公寓,每棟樓都有專門負責的物業人員,上電梯都得刷卡才行,除非是走樓梯下的樓,否則一查樓層的上下記錄,就知道某一層有人出門還是回家。
而以趙意眠的性子,是不可能坐電梯下樓,爬樓梯回家的,因此物業一查,發現只有從八樓下來的記錄,沒有上去的記錄,沈明初就猜她應該是出去玩了。
「這位是?」牌友疑惑地看著戴著口罩的沈明初。
他們都是趙意眠和沈曼玉的大學同學,因為打牌而認識和熟悉的。
沈曼玉介紹道:「這位是眠眠的老婆,也是我的表姐,你們叫表姐就好。」
其他人道:「表姐好!」
沈明初拉了張凳子在趙意眠身邊坐下,「不好意思,打擾你們了,你們接著打吧,我給眠眠看牌。」
趙意眠打牌是很慢的。
鍵盤上靈活的手指,到了牌桌上,就變得笨拙起來。
她甚至沒辦法把十三張撲倒的牌全部同時立起來,只能挨著牌桌邊緣擺放,才能保證所有麻將的整齊,所以看牌的時候,就得不斷地往後靠,整個人躺在椅背上,而這個姿勢,在沈明初來了以後,就像是靠在她的懷裡一樣。
「打哪個?」
「打這個。」
發現沈明初會打麻將以後,趙意眠就徹底的拋棄了自己的大腦,成了一個只會動手的達文西機器人,完全聽從沈明初的指揮,她讓打哪張就打哪張。
不過她雖然不動腦子,但在局勢非常明確的時候,到底是打了四五年的人,還是能夠一眼看的出來:「是不是下叫了?待會兒咱們小胡一張就走吧。」
「眠眠,貪心一點。」沈明初在她耳邊輕聲道,「做個清一色吧,還有幾張就把其他牌全部打完了。」
趙意眠緊張道:「我貪牌很容易輸的,咱們還是謹慎一點,早走早超生吧,不然被她們抓了怎麼辦?我有一把就是貪心,結果挨了三個滿把,輸的褲子都差點當了。」
「我在你身邊,你還怕輸不起嗎?輸了算我的,贏了算你的,你就當是在幫我打牌,眠眠,聽我的,貪心一點,把這張牌打出去。」
能贏二十,誰願意只贏一塊呢?
麻將的樂趣,不就正在於這種博弈的不確定性嗎?
趙意眠固然膽小謹慎,但還是有些小小貪心的。
有了沈明初壯膽,一下子就硬氣起來,啪的一聲把那張沈明初指到的牌打了出去,「三萬!」
趙意眠一個人打麻將的時候,是其他人偶爾同情她一把,放個炮讓她逃脫一劫。
等沈明初在身邊,就成了個大殺四方的割草遊戲,到後來,已經成了她在沈明初耳邊小聲勸道:「這把小胡就夠啦,贏得太多了!」
漸漸地,沈明初其實就不再指揮她打牌了,但也許是從她那裡學到了技術,又或者是繼承到了膽氣,趙意眠在牌桌上,竟不像一開始那麼畏手畏腳,猶猶豫豫,變得遊刃有餘起來,碼牌的速度雖然依舊蝸牛,但打牌的速度明顯快了不少。
就算眼看著有一方在做清一色,她也不像之前那樣慌著逃脫,反而氣定神閒的等著好牌到自己的手裡來,不時和沈明初交頭接耳,探討兩句該出哪張牌,除了吃狗糧以外,從她臉上竟然看不出牌好還是牌壞了。
這場牌局,輸的最慘的人是招呼趙意眠出來打牌的沈曼玉。
每一把開錢的時候,她都覺得心如刀割。
牌打得不大,封頂也就二十塊錢,架不住場數多了,也輸出去好幾百塊。
連牌友都調侃道:「鰻魚,你表姐是專門幫著眠眠來宰你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