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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聲音並不算熟悉,可也讓敏才人停下了步子。
她轉過身去一瞧,接著福身見禮。
「修儀娘娘安。」
原來來人是方才一直對她怒目而視的季修儀。
眼見她這副低眉順眼問安的模樣,季修儀冷笑一聲。
「可當不起才人這問安,我可不想和鄭婕妤一樣,若是你問安時不當心摔著了,明日被遣回的便是我了。」
原來這季修儀同鄭婕妤關係好,鄭婕妤因著敏才人被遣送回宮的事她清楚,因此才會如此不喜敏才人。
她說著,視線又上下一掃,對方弱柳扶風顯得嬌弱極了,季修儀便又道。
「身子不好就少出來晃,免得自己傷著了還賴旁人。」
此言一出,敏才人身邊的秀鳶便要開口力爭,卻被自家主子攔住。
「妾多謝娘娘教誨,必定銘記在心。」她輕聲恭敬著應了。
顯然不想通季修儀起爭執。
然而季修儀卻十分不喜她這副做派,並沒有因著她伏低做小而氣順,反而又冷哼了一聲,接著便離開了這裡。
而她身後,敏才人一直保持著福身的姿勢,直到季修儀走遠,才緩緩直起身子。
「娘子,您怎麼就任由她這樣羞辱您?」將她扶起後,秀鳶顯然有些不滿,「季修儀方才說話那樣難聽,若是叫陛下知曉……」
「別說了。」敏才人打斷她的話,「這裡是皇后的地方,你若同平日一樣口無遮攔,遲早害了我。」
秀鳶聞言這才忙開口說自己再不會了。
敏才人見狀也不欲再糾纏此事,只是道:「還是早些回甘露殿,陛下答應了我,今日會陪我一道用午膳,莫要叫陛下等著了。」
秀鳶才趕著應了一聲,接著兩人在回去的路上她便又問了句。
「娘子,您入宮也有月余,卻始終未侍君,如此下去若是陛下沒了耐心……」
她的話沒說完,可兩人心裡都清楚。
敏才人聽後沒說什麼,只是快到甘露殿時,她抬頭看了眼澄澈碧藍的天空,而後說了句:「我自有打算。」
那種稀鬆平常的侍寢她已經有過一回了。
她若再侍寢,必定要叫陛下印象深刻。
第七章 袖染花梢露(一)
嬪妃散了後,孟霜晚便回了寢殿。
鄭婕妤被遣送回皇城的事一直在她心中壓著。
方才是因著眾人來晨省,這會子人都走了,她才有空沉下心來思索此事。
儘管甘露殿的人說了原因,但在孟霜晚卻覺得奇怪。
一來鄭婕妤的本身就是不爭不搶的性子,無冤無仇的情況下,她沒理由叫自己的大宮女動手,且打的人還是同為宮嬪的敏才人。
再者,鄭婕妤跟在陛下身邊多年,情分不淺,若是她身邊的人真箇對敏才人動了手,罰了動手的人也就罷了,何至於如此急忙便遣送回宮?
若真鄭婕妤得罪的是盛寵的寵妃便罷了,可敏才人才入宮月余,至今未曾侍寢。
陛下先前便為她破了例,如今又因著她受了委屈下狠手罰鄭婕妤。
瞧著仿佛……情根深種一般。
思及此,孟霜晚指尖一頓。
接著迅速否認自己的想法。
不要想這麼多了。
她告訴自己。
不過一個剛入宮的嬪妃罷了。
眼下主要的,是弄清楚此事的經過。
於是她將若月又叫至跟前,再次詢問了幾句。
「甘露殿的人果真說的是鄭婕妤的大宮女打了敏娘子?」
若月回說是。
「甘露殿的人還說,若非如此,陛下不至這般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