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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泠少,對不起!」老宅派來接泠熠的司機慌忙道歉,「剛剛忽然有個人竄出來……」
事發突然,泠熠狂跳的心臟還未平復,聞言更是眉心一皺:「快下車看看。」
兩人下車一看,車前空空如也,哪有什麼人?
司機禁不住打了個寒戰,表情空白,喃喃自語:「我明明看到有人,明明有人啊……」
泠熠方才閉著眼,什麼也沒看到,此時只當他看錯了,平靜地溫聲道:「沒出事是最好的。開車吧,別遲到了。」
司機依然驚魂未定,一臉驚恐的樣子:「泠少,我、我真的看見了。今天是冬至,你說會不會是……」
最後是泠熠上了駕駛座。
興許是剛才開了車門,泠熠感覺車內的溫度有點兒低,抬手調大了空調風速。
坐在副駕駛上的司機神神叨叨,通過後視鏡看向后座,沒看見什麼,鬆了口氣,沒過幾秒,又神經兮兮地抬眼去看。
泠熠餘光瞥見,在心底無奈地嘆了口氣。
也不知是不是人以類聚,老宅里的傭人們也和泠老太爺一樣,個個迷信得很,他小時候甚至還發生過生病發燒了不讓看醫生,偏說是撞鬼了要喝符水的事情。
幸好他母親堅持,否則人燒傻了不說,胃也要出毛病。
要泠熠說,如果世上有鬼,這老宅里第一個遭殃的就該是那道貌岸然的泠老太爺,他早些年糟蹋過的oga都得來向他索命。
不過有時,泠熠在想,也許世上真的有鬼吧。
否則他父親那點醃髒事怎么正好被當時的妻子撞見,又那麼巧,下樓追人時跌了一跤,偏偏正好摔壞了那幹事的玩意兒,弄得他堂堂泠家長子只留下泠熠一個子嗣,還偏偏是個oga。
如若不然,非得像泠詠德那樣,開枝散葉才對啊。
開進老宅的院子時,泠熠想到此處,嘴角不由得微微勾了勾。
意識到這一點的瞬間,他揚起的嘴角立刻壓了下去,對自己方才開車還出神的行為很不滿。
一下車,便有親戚笑眯眯湊上來和泠熠打招呼:「泠總回來啦?」
這人有些面熟,從前倒是沒少奚落他。泠熠並不搭理這些表面工夫,淡淡點了個頭,便朝大廳走去。
泠母在門口招待客人,見到泠熠的身影,眉眼間隱隱的擔憂終於下去。
「小熠,你回來了。」泠母同泠熠擁抱了一下,便言笑晏晏地繼續招待其他人。
她站在那兒,端的是個貴婦太太的派頭,丁點不見從前年輕時的小家子氣。作為泠家這一代長孫的母親,時至今日她終於能挺直腰板。
泠熠分化成oga時,她也曾焦慮過兩三年,可泠熠的分化性別掩蓋不了他卓越的商業天資,到頭來,她兒子還是這一代當中最優秀的,再加上又有長孫的名頭,任誰也奈何不了他。就連挑剔的泠老太爺,也得捏著鼻子認下這一點。
泠熠站在一旁,盯著母親看了片刻,方才抬步進了餐廳。
晚飯宴席已經擺開,總共擺了三桌。泠熠徑直走到泠詠德那一桌,問了聲:「祖父好。」便在他身側坐下。
泠詠德的另一側坐的是他的父親,泠熠只朝他淡淡說:「父親。」
泠嘉賜明顯有不滿,卻不敢在這時發作,泠熠已經和泠詠德聊了起來,講起最近考察的能源科技項目,還有上周剛簽約的十億投資。
因為是家族聚餐的飯局,並不講究食不言寢不語的那些規矩,他們又在主桌,陸陸續續總有人來敬酒,一頓飯吃得並不安生。
泠熠起初沒喝,泠詠德勸了兩聲。面對風燭殘年的老人家,他也沒有擺譜的意思,拿分酒器淺淺倒了小半杯。
只是開了這個頭,後面來的便不再好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