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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四处寻摸了好一阵。小桃可能在外面等得不耐烦了,也闯了进来。
她四处看了看没发现她哥哥,就有些奇怪地问我:“我哥呢,你不是说他在这么?”
我说:“是啊,他原本应该在这儿啊。”我转头又问旁边床边站着的那两个人:“老师,你们看见这个病床上那人没?”
其中一个男人答道:“刚出去不一会儿啊。你们前后脚的事儿。”
我蓦地想起刚才电梯里那个背影,连谢谢都来不及说,赶忙追了出去。小桃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在后面背着打包追着我一个劲儿地问。
我说:“你哥跑了,追!”她紧了紧肩上的背包带子,毫不含糊:“肘!”
跑到电梯间,我们发现离我们最近的电梯停在12楼。来不及再等,我拖着小桃直奔楼梯。我们两个顺着安全通道往下跑。已经缺乏锻炼很久的我,跑得气喘吁吁,跑到四楼就有点跑不动了。小桃看我跑不动,就一把拉着我的手再拖着我往下跑,嘴里念叨着:“肘肘肘肘肘……”
等跑到一楼,哪里还见得到伊山羊的身影?我们又在医院里搜寻了一大圈,也没有发现任何他留下的痕迹,他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小桃有些没主意地问我:“哥,咋办?”我看到病房楼前面停了一排出租车。
我安慰她别着急,就走到那一排出租车旁边抓住一个出租车司机问道:“师傅你见刚才有个穿灰色衣服的,挺高挺瘦,留着山羊胡,大背头的一个人打车了没?”
“看见了啊。”胖胖的出租车司机拿着个保温杯往嘴里灌了一口,懒洋洋地看着我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我一把拉过身后的小桃,指着她说:“这个是刚才那人的妹妹,刚从美国回来看他。”出租车司机一看是个小姑娘,就乐呵呵地说:“刚走不多会儿,他就是打我前面那个车走的。”
“往哪个方向走了?”我问他。他指了指马路,说朝南走了。朝南走?我顿时觉得不妙。我的店在医院的北面,而医院南边是火车站、长途汽车站,还有飞机场的接客站。
我拉着小桃转身朝我的跨斗跑。到了旁边,我从跨斗里拿出头盔让她戴上,自己也顾不得戴头盔了,跳上跨斗猛踩几脚,打着火。小桃麻利地跳上跨斗,然后硬是把我的头盔摁到我的脑袋上,她才自己戴好,叫道:“肘肘肘肘……”我又气又好笑,挤对她说你能不能换个词儿。她愣了一下,又一次伸直右臂往前一挥,指着前面说:“赖次,够!”
面对着眼前茫茫的车海,我骑着我心爱的跨斗无所适从。我载着小桃在火车站、汽车站、飞机接客站漫无目的地转来转去,而伊山羊就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突然,小桃站住不走了,问我:“哥,你没我哥电话么?”我一拍头,是啊,小桃没他电话,可是我有啊。他先前可是给我打电话来着。结果,我一摸口袋,心就凉到半截了。我愁眉苦脸地从兜里掏出个iPhone 4跟小桃说:“甭打了,他电话在我这儿。”原来是早上我走的时候顺手就把他电话装到我兜里了。
伊山羊为什么不打招呼就走?为什么小桃说他已经失踪两个月了?
他到底有什么难言之隐?救救小路?怎么救?小路在哪儿?她怎么了?
我趴在跨斗把上开始揪头发,一串一串的问号。突地又想起:“闵王台?难道伊山羊去闵王台了?”我扭头看着一脸失落的小桃,问道:“你哥失踪之前跟你说过什么没有?”
小桃努力地想了一下,摸着脑袋跟我说:“也没跟我说过什么啊。”
忽然她一拍脑袋,说:“对了,他说过用我的身份给我存了一笔钱,还把一张国内商业银行的卡给我寄到学校。我当时还问他了,为啥不直接打到我的美国账户上,他说怕我乱花钱,等我回国之后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