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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少爺,真的非常非常抱歉,是我們沒做好樓梯的維護工作,忽略了防滑條的問題。」
經理好聲好氣的,九十度鞠躬給周崇凜道歉。
「是我們的不對,讓少夫人受驚嚇了。這個責任,我們一定承擔、一定承擔!」
「承擔?」周崇凜冷冷地斜了經理一眼,「你們承擔得起?」
「承擔不起、承擔不起!周少爺和周少夫人有什麼不滿意的,儘管要求就是,我們一定改!」
周崇凜拍了拍身邊方之遙的背,摟著小oga的肩膀,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地柔聲細語道:「好點了?」
方之遙吸了吸鼻子:「好點了……」
楊朋進來時還搞不清楚狀況,滿臉懵逼:「怎麼了這是?」
見經紀人來了,方之遙輕輕掙開周崇凜的摟抱,坐直起來:「沒,就我下樓要走時,差點摔跤了。」
楊朋大驚:「那你摔著沒?」
方之遙用手裡皺巴巴的紙巾擦了擦眼睛,他這妝是花得差不多了,回去肯定要挨周沫一頓呲。
「我真摔了,你就不是在這裡見著我了。」
楊朋想想,也是,這要真摔了,那就是醫院婦產科見了。
方之遙是被嚇著了,現在哭完之後情緒過了,人就沒事了。一抬頭見經理還戰戰兢兢地鞠躬道歉,覺得怪可憐的,主動給經理求情。
「崇凜,」方之遙拉拉周崇凜的衣擺,語氣軟軟,「是我自己沒看好路,不怪他們,你就別拿他們撒火了。」
周崇凜摸摸方之遙的手:「我沒有拿他們撒火。你看沒看路是一回事,酒店沒有在石磚樓梯上裝防滑條是另一回事。
「遙遙,我是在跟他們講道理。」
方之遙吐了吐舌頭,不敢再說話。
他心想誰敢跟你講道理啊?我都不敢跟你講道理。
「或許你們覺得,來酒店的客人大多都乘坐電梯,樓梯本就是個可有可無的裝飾品,所以樓梯上的防滑條也能省即省、不必安裝。
「那如果,我的夫人這次真的摔跤了、摔到了臉,請問貴集團要以什麼樣的方式才能擔得起這筆責任?——我的夫人可是偶像。
「又如果,我夫人懷孕了呢?那他這一摔就是一條人命的事,你們要怎樣處理?」
方之遙一個激靈,心虛地跟楊朋交換了個眼神。
方之遙下午還有拍攝任務要完成,周崇凜也就沒為難經理太久,頂多是嚇得酒店經理都想下跪道歉了,才作罷離開。
方之遙覺得經理先生真是可憐,好巧不巧攤上周崇凜這麼一難纏的客戶,世間最倒霉的事情也不過如此了。
但這兩天又是說錯話差點被生吞、又是一個沒注意險些摔跤的,缺心眼的方之遙總算是長了點教訓,深刻地意識到自己現在的是揣崽的人了、肚子裡的小生命不容懈怠,不能再像以前那樣隨隨便便。
楊朋正開著車,聽到方之遙說以後要謹言慎行,感動得都先停車大哭一頓:看來懷孕還是有點兒好的啊,自家這永遠長不大的藝人可算是成熟一點兒了。
一轉眼到了孕七周,方之遙去醫院做了個複查。
醫生還是那個專家醫生,方之遙第二次來才知道,醫生也姓方,和他一個姓,難怪他越看醫生越覺得親切。
親切歸親切,方醫生該罵的還是一句沒落:「哎呀,我讓你好好補補,你聽進去了嗎?你這血紅蛋白指標還是低啊,是不是又喝茶喝咖啡了?」
方之遙冤枉:「我沒啊,我連奶茶都不喝了,一天不是熱白開就是熱牛奶。」
「幾點起幾點睡的?」
「七八點吧,睡就不一定了,最近除了出歌錄綜藝還得背台詞,最早都是十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