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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承期依舊沒停。
顧懷曲肩膀微微繃緊發顫,喉嚨滾燙,眼尾泛著紅,手掌無處安放,甚至胡亂抓到了郁承期的頭髮,忍聲道:「夠了……方才差點……你還嫌不夠危險嗎,快停下!」
郁承期薄唇濕潤,甚至紅得不正常,聞言才從當中抬起頭來。
他看著面紅耳赤的顧懷曲,狹促地笑了下,故意惹他心急:「別怕呀,說不定不會有人再來了。」
「郁承期!!!」
顧懷曲氣極了,火氣驟然上漲的一瞬間簡直凶得要死,但剛一坐直,又不知被郁承期掐了什麼地方,竟後腰酸麻發軟,驀地栽了回去。
他本就泛紅的眼圈裡甚至起了層水霧,滿是羞恥,又覺得不可置信,懵然盯著郁承期。
郁承期神色狎昵柔情,就好像這件事不是他幹的,低聲誘哄道:「師尊放鬆些,腿不要用力夾我的頭,你修為那麼高,萬一一個不慎把我絞殺了怎麼辦?」
他語氣很輕鬆,就好像說自己只是在吃飯那麼簡單。
顧懷曲覺得瘋的那個人不是郁承期,就一定是自己……
不然他怎會覺得自己的耳朵好像被雷劈了一樣?
真是荒謬……
顧懷曲覺得自己完了。
【審核好,這裡只是在做按摩。】
……
顧仙師接二連三的被打破底線,追根究底,無一不是因為郁承期。
這都怪郁承期太混帳了。
仔細想想,當初郁承期之所以招人厭煩,其中一個原因便是他太沒有道德。而顧懷曲則恰恰相反,當年顧懷曲之所以受人敬重疏遠、又被郁承期時常諷刺的原因之一,便是他太清高,太與世人不合。
說到底,他太嚴格了。
對世人嚴格,對自己也嚴格,倫理道義好似比什麼都重要。
而如今,道德過剩的顧仙師,不知不覺中好像被「喪盡天良」的郁承期染上了什麼不好的影響——至少在軍營重地做出這種事,顧仙師沒有責怪自己太久,只是把責任推卸給了郁承期。僅此而已。
幸好他自己還沒反應過來,等到反應過來,怕是也晚了。
郁承期當初雖然答應過什麼都聽顧懷曲的。
但公事歸公事,他們之間的私事,怎麼能聽一個沒有情趣、不懂情愛之人的話?這沒有道理。
郁承期深深覺得自己有功。
就譬如,當初若不是自己多看了兩眼春宮圖,顧懷曲一定直到現在都不知道男人後面是可以進的。
如果不是他教給顧懷曲,顧懷曲如今豈不是缺少了很多樂趣。
郁承期甚至已經動了念頭。
想在無數侍衛兵卒的眼皮子底下……半夜去爬顧懷曲的床。
他要在軍營重地,睡顧懷曲。
可惜,這個念頭還沒來得及實現,仙魔兩界與鬼界的戰火便進入了最難捨難分的階段。
郁承期得到消息,鬼界的十二將已經做好了準備,打算與仙魔兩界殊死一搏。而與此同時,鬼界的鬼主還沒有放棄求和的打算,竟將仙魔兩界的大叛徒敬山君,五花大綁的用囚車運送了過來,作為求和的誠意。
這個做法,郁承期是當真沒料到。
敬山君當年做了仙界的叛徒,叛到魔界,如今又從魔界叛到了鬼界。他有這種能耐,不論別的,單是修為就極高。
鬼界將他送過來,難道只是因為敬山君不可信,所以才將他當成求和的棄子?
……無論如何,這場仗該打還是要打。
郁承期已經做好了打算,會親自跟鬼主較量。
臨去的前幾日,郁承期去找顧懷曲,顧懷曲正在用真火鍍劍,將劍煉得更靈敏鋒銳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