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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白。

陳玦才道：&ldo;我是陳玦。&rdo;

那邊沉默了幾秒：&ldo;我叫阿龍。周哥現在可能接不了電話。&rdo;

陳玦本來背靠著玻璃，聞言直起背，皺了皺眉：&ldo;什麼意思?&rdo;

阿龍：&ldo;你是周哥女朋友嗎?&rdo;

陳玦：&ldo;我是。&rdo;

阿龍語氣有些掙扎後的自暴自棄：&ldo;我不該多事，但未來誰也說不準……他受傷了。在做手術。&rdo;

陳玦沒說話。

過了快十秒，她說：&ldo;地址給我。&rdo;

陳玦有一種錯覺。

她好像能聽見自己的聲音從很遠的地方傳來。怎麼上車的也不記得，怎麼到醫院的也不記得。

只記得手術室外的走廊燈昏暗。

4

風雪和手術都持續到凌晨。

人推進了普通病房，醫生說只能有一個人進去陪護。

阿龍本來縮在角落，衣袖上都是乾涸的血跡，聞言他從失神中驚醒一般，剛想起來，又看向對面的陳玦：&ldo;陳姐，你去吧。&rdo;

陳玦坐在椅子邊緣，垂頭看著地板，入了神。

阿龍叫了她兩遍，她才抬頭：&ldo;……啊。&rdo;

&ldo;你去吧。&rdo;

陳玦：&ldo;是你簽的字。&rdo;

阿龍愣了一下，有些躊躇起來。

他不確定，對方是不是在賭氣不悅。但從她平淡如水的面上，又看不出什麼端倪。

陳玦站起來：&ldo;我是說真的，你趕緊去看看。到明早……再換我。&rdo;

醫生也贊同：&ldo;第一個晚上沒護理，建議還是男性親屬陪護，麻藥勁過了會有不適，照顧的話還是他方便點。&rdo;

阿龍：&ldo;哦……噢。好的。&rdo;

阿龍進去後，陳玦才叫住了主刀醫生：&ldo;不好意思，耽誤您一分鐘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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