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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聽他話中意思,他是要對大公子下手啊!
他們想要向大公子傳遞消息,喊醒驛站裡面的人,奈何下巴被卸,嗬嗬喘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在場此刻唯有衛長意一人得知內情,心道不過是一句話的功夫,好友的醋罈子就被打翻了。無奈池家人還真沒有犯事,身為大理寺卿丞,衛長意不能違背良心。
他手中搓了搓馬的韁繩,偏頭勸道,「衡之,你傷勢未愈,一路奔波恐落下毛病,這幾個人暫且捆起來,我們先去驛站裡面。左右我們帶的人馬已經將驛站圍了起來,裡面的人一個都飛不出去。」
金吾衛都是精兵良將,就算奔波一夜也是精神奕奕不見疲憊,他衛長意可是一個文官,經不起這麼折騰。
聶衡之冷冰冰地掃了他一眼,衛長意不禁苦笑嘆氣,這都是造的什麼孽啊,當日他就看出嫂夫人心意有變,誰曾想她敢藥倒了好友徑直帶著嫁妝走人了。
當初嫂夫人的卑微順從以及衡之的高傲不屑還歷歷在目,如今竟然是顛了個,變成嫂夫人迫不及待地要離開,衡之不肯放手了,拖著傷腿也要追上嫂夫人。
好在他以大理寺卿丞的身份捏造了一個捉拿兇犯的名頭,調動金吾衛也還能說過去。不然,一場風波是免不了的。
「進去,將所有池家人全部捆了。」聶衡之下馬,面色極為冷硬,眼睫毛甚至因為寒冷的天氣掛了一層冰霜,極少人注意到他身上的朱紅色袍子下擺的顏色深了許多。
他穩穩噹噹地走進驛站,身上一暖,眼底卻忍不住湧起濃重的獰色。這麼冷的天氣,這麼破落的爛地方,女子一點都不在意,只為了要離開他!
金吾衛行動有素,不出一刻鐘的時候就將驛站所有的人只除了其中一個房間全部控制起來。其他人倒還好說,池家大公子身上有武技,很是纏鬥了一番,不過荀副將親自上陣,池嚴也束手就擒。
當看到朱袍鳳眸白面紅唇的定國公世子,他忍不住雙目怒睜,面帶鄙棄,季娘子早已經和他和離,據說還是因為他納妾折辱人在先,有什麼資格再三對季娘子糾纏。如今竟然還動用了兵馬,無!恥至極!
眼看著定國公世子只是森然地瞥了他一眼就收回目光,不疾不徐地朝著二樓的一個房間走去。池嚴怒了,眯眼出聲,「昨日季娘子離京回潞州,自由策馬,開懷不已,定國公世子何必要強人所難,季娘子根本不願意回去。」
自由策馬,開懷不已……聶衡之頓住腳步,一遍又一遍地咬牙咀嚼這幾個字,目光沉沉地盯著那扇緊閉的房門,呼吸急劇。
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她學會了騎馬,在沒有他的地方她開懷大笑。好,極好!
「不願意回去?本世子就讓她願意,你說殺了你池家所有人,她會願意嗎?」他不緊不慢地說出讓池嚴肝膽俱裂的話來,拾級而上,清瘦有力的大手推開房門。
睡在榻上的婢女雙青被驚醒,睜著一雙迷濛的眼睛看過去霎時驚戰不已,後背出了密密麻麻的冷汗。
世子,世子他竟然真的追過來了,她要趕緊喚醒娘子!
奈何她這麼想,在世子森然冰冷的目光下絲毫動彈不得,她整個人被嚇得僵住了,就連喉嚨也像被人扼住出不了聲!
「滾出去!」聶衡之低斥了一聲,隨即一名金吾衛迅速地捂住了婢女的嘴將她拖了出來。
房門重新被關上,驛站中出奇地安靜,所有人的目光都緊緊盯著樓上的房間……耳朵也都揚著。
房中,聶衡之一步一步地走向簡陋的床塌,神色不明,他大手掀開床帳,一股暖香襲來。陰冷的目光掃過去,床榻間的女子睡的正香。
她抱著被子縮成一團,眉眼舒展,頰邊露著小小的梨渦,小臉碰著粗糙的被面愈發顯得她肌膚白嫩瑩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