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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季初環顧四周,也沒發現所謂的如意郎君是誰,直到雙青期期艾艾地指了指一個方向, 她才恍然大悟, 感情這些個人是誤會了她和施岐的關係。
不過說起來,施岐一直默不作聲地待在她身邊, 潛移默化地滲入到她的生活中, 前前後後有月余的時間了, 季初還未詢問過他將來如何打算。
她不可能為了十兩銀子, 就讓一個可能具有遠大抱負的男子屈居在內府中為她打理內務。
「娘子呢?您又作何打算?」施岐的嗓音依舊很難聽,沙啞的如同老翁一般。
季初被他反問,也不生氣,「我從平京城回到潞州生活,就是想過安安靜靜平平淡淡的日子。」雖然她知道天下的亂局不解的話這只是個奢望,但季初的想法從來都沒有變過。
無論是季尚書的女兒還是定國公府的世子夫人,她本質上都是一個十分平凡的女子,渴求的從來都是簡單的快樂。
「若說一定要有打算的話,那我期望著我身邊的人乃至潞州百姓都能有安穩的日子。」起碼不要和上輩子一樣落得個慘死的下場。
聞言,施岐愣了下,總是沉默皺著的眉頭動了動,「這很難,遲早,潞州城會變得同湖州城一般。」
曾幾何時,湖州城也有一個心繫百姓的好官,可他只待了兩年就因拿不出孝敬的銀子被貶到偏遠地方吃苦去了。而湖州城又換了一位善於對上諂媚對下欺壓的官吏。
兩三年的時間,不只他們施家,陸家、薛家等數個不願被知州呼來喚去的小世家都沒了蹤影。施岐本來打算靠科舉之路出人頭地為家族增添一份保障,可是結果什麼也沒剩下了,他也失去了科舉的資格。
魑魅魍魎盛行的大魏,已經容不得公平正義的存在。
「我知道很難,所以說這是一個期望。」季初哪敢妄想自己能保住一方的百姓,她只希望能護住她身邊的人,改變她能改變的一切。
「那娘子您,眼下最想要做什麼?」施岐又問她。
季初想了想,抿抿唇有些不太好意思地回答他,「眼下,我最想要找到一個人。」
前日,池家大公子從江南遞來的書信到了,他打探過沈家,主支包括旁支都未找到一個叫做沈聽松的男子。
季初有些失望,安慰自己兩年後她還是會遇到沈聽松,可是眼下聽施岐說起局勢混亂,她實話實說,目前她找不到沈聽松的痕跡。
「我很想找到一個人,可我不知道他會在哪裡。」
聞言,施岐卻破天荒地笑了下,一本正經地回答她,「既然娘子無法找到他的存在,那就讓他發現娘子的存在,主動來找娘子。當然,前提是娘子有可以引起他注意的東西。」
季初一下豁然開朗,對啊,她可以主動吸引沈聽松的注意,父親珍藏的那幅畫包括她對沈聽松畫技的熟悉,都能讓沈聽松停下他奔波的腳步。
「我想先開設一家畫館。」上輩子季初身上最拿得出手的也是繪畫,她隱在市井之中便是靠著一手色彩艷麗不見墨色的畫技謀生。
「娘子若不嫌棄,畫館便由我來替娘子操辦。」不善言語的男子聞言有些驚訝,但他很快意識到這與他而言也是一個好機會。
他不能再以科舉入仕,可文人隱士的名頭罩在身上,將來聲名大噪的時候他依舊可以為自己和施家人報仇。
只要運作得當,只要他積攢了名望……
「極好。」季初有了目標眉眼舒展眼神熠熠,興致勃勃地與他商議起此事來。
事實上,也不止為了找到沈聽松,她真的喜歡作畫,也樂意給施岐一個站穩腳跟的機會。
然而,就在季初埋頭作畫為開設畫館做準備的時候,一場前所未有的暴風雪席捲了大魏的北方。無數的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