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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衡之,起來喝藥。」季初涼涼開口,將藥碗直接放在小几上。
如今她就這態度,什麼時候聶衡之給了她準話告訴她真相,她再考慮溫柔一些。
而且今日看到白映荷,她又想起了聶衡之與人私通的噁心事,對他更沒有好臉色。
他背後干盡噁心事,卻將池嚴當作野男人,又怪她和離後再嫁他人。
季初覺得,天底下沒有這樣的道理,聶衡之不配她的溫柔相待了。
第十五章
聶衡之鳳眸沉靜地看著臉上不帶一點溫情的女子,扯了扯嘴角,語帶譏諷,「全天下,敢告訴你真相的人只有本世子,能讓你得報父母之仇的人也只有本世子。」
從他醒來,東院的一舉一動都掌握在他的手中,女子出門拜訪池家離開京城瞞不過他,就連方才婢女拿了拜帖出去也即刻傳到了他的耳中。
不用思索,聶衡之就猜到了季初想做什麼,他低低冷笑,站在背後的那人是天底下最有權勢的君主,季初敢不知死活去問,季父的故舊即便知曉內情也不敢透露隻言片語。
他肯說出來,是要讓季初心甘情願地留下。
季初被他看透了心中所想也不意外,她身邊值得信任的人只有雙青一個婢女,她在定國公府無論做些什麼只要聶世子有心總能很快知道。
但速度這麼快……她抿了抿紅唇,放軟了語氣,「我父母的仇若是能報,我會自己想辦法,萬萬不會勞煩世子。還望世子能告知我真相,我一定幫助世子保守秘密,細心照料世子傷勢。」
女子的眼神殷切中帶著渴求,聶衡之目光一緊,身體卻往後一靠,狀若恩賜的姿態,語氣驕矜,「好,本世子若能恢復如初,就告訴你季尚書死亡的真相。」
看到女子眼睛驟然發亮,聶衡之的面色微微一暗,她已經與李氏還有二房撕破臉皮,現在又是對他冷言冷語的態度,若不用一句話掛著她,她待不了多久還是會離開。
聶衡之想先穩住她。同時,他又自暴自棄地想一個拋棄他另有所愛的女子不配留在他身邊,不如就讓她走了,他無論離了誰也還是那個高高在上風光無限的定國公世子。
兩種情緒交織,他臉色不太好看,冷冰冰的拒人於千里之外。
而相反達成了交易,季初的態度就殷勤熱切多了,端起藥碗忍不住就朝聶衡之露出一個明媚的笑容,白嫩軟滑的臉頰上小梨渦若隱若現。
「世子,用藥吧。」季初還貼心地準備了蜜餞,她知道聶衡之怕苦但他從不說出口。
這件事連辛嬤嬤都不知道,是三年中愛聶衡之入骨的季初看出來的,後來每每聶衡之身體不適要吃藥,她都默默備上一份蜜餞。
聶世子不滿她幼稚的討好豎眉冷哼,可也總是將蜜餞吃的乾乾淨淨,唇角止都止不住地翹起來。
聶衡之用了藥,當然看見了那一份蜜餞,顏色濃郁汁水飽滿,他咽了咽口水,冷冷睨了季初一眼,「自以為是!」
話罷,看也不看一眼就讓撤下去。
季初臉色未變,五年的時間變得不只有她,看來聶世子也變了,不僅性情還有口味。
她很通情達理地轉移了話題,面容和煦,「夜色將暗,世子今日奔波,藥既然用了就好好歇息吧,明日可能會有人上門探望。」
聶衡之親朋下屬不少,圍場一事既平,探望的人也該陸續前來了。
「慢著,季初,你不好奇本世子與李氏的關係?」聶衡之見她要走,下意識攔住了她。
「這是世子您的私事。」都已經口喚李氏了,季初想上輩子聶衡之肯定知道了其中內情。他們定國公府的事,和季初無關,今日她不過想刺激李氏才問出了口。
聽著女子想撇清關係的話,聶衡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