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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兒子的名聲是不大好,可季氏女不過是和離之身,又能尊貴到哪裡去。
彼時,沈聽松應季初的遠房表兄衡家公子所邀到他的姑母家裡做客。
沈聽松面色如常,唇角噙笑,不過臨進門時,清高的衡公子有些不太自在地暗示了一句,自家的姑母是季初的堂伯母,今日所邀是姑父提出來的。
為的是什麼,衡公子吞吞吐吐地沒說出口,但他相信以沈兄的聰慧能自己悟明白。
季表妹又是相邀沈兄賞畫又是贈給沈兄季尚書珍藏的名作,女兒家不顧矜持如此作態不就是看上了沈兄嗎?他姑父這次特地邀沈兄到家中,十有八-九是考察沈兄的相貌家世氣度,好摸清楚能否與他的堂侄女匹配。
那一次他到姑母家中,就莫名其妙地經歷了這一茬,稀里糊塗地和季表妹賞玩了一圈風景後才明白他們二人居然是在相看。
他對季表妹沒什麼意見,不過他的母親卻說季表妹和離肆意妄為,不是良配……
聞言,沈聽松的臉色依舊沒什麼變化,只眸光深了些,「原來是季娘子的親人,今日的拜禮看來簡薄了。」
「阿初」在他唇舌間繞了一圈沒有出口,人前他知道分寸。
聽到沈兄這麼說,衡表兄面帶驚訝,莫非他真的也對季表妹有意?兩個人才認識兩日啊。
「沈兄不必擔憂,只你的容貌氣度,姑父和姑母定會滿意,拜禮這些俱是身外之物。」他出言安慰。
沈聽松但笑不語。
果然,正如衡公遠所說,季初的堂伯父和堂伯母看到沈聽松的第一面就暗中頷首。端方如玉的君子,眉間還帶著一股身份不凡的矜貴,怎麼能不滿意?
堂伯父當即就笑眯眯地喊了一句賢侄,拉著沈聽松細談,倒是將正經的侄子冷落到一旁。
沈聽松若要耐心應對一個人,結果總不會出現第二種。他和季初的堂伯父相談甚歡,不過短短的一刻鐘時間,堂伯父的一張臉笑成了菊花,一口一個賢侄喊得親熱。
看得一旁飲茶的衡表兄暗暗稱奇。
「賢侄言談有物,舉止優雅,想必出身大家吧。」說著說著,堂伯父就將話題拐到了沈聽松的家世上,意有所指。
沈聽松品茗的動作一頓,眼睫毛輕眨,放下茶杯含笑開口,「倒稱不上大家。」
他正要接著說下去,被突如其來闖進的僕人打斷了。
「老爺,夫人,不好了,胡家上娘子府上逼親了。」老僕是堂伯父給季初使喚的,幾乎是胡家一上門就立刻跑回來報信。
他急急地將胡家的所為說了一遍,堂中人全都變了臉色。
尤其是季初的堂伯父臉色極為難看,氣的鬍鬚猛顫,起身就要往外疾步走,衡氏緊跟其後。
然而,他才走了兩步忽然停下了,像是意識到了什麼,目光灼灼地看向了沈聽松。
沈聽松似有所覺,鄭重拱手,「季伯父有話請直說。」說到底胡家敢如此肆意,源頭在於季尚書去世了……
「賢侄啊,」季沛的語氣有些艱澀,「你能和胡家一同求娶鴛娘嗎?」
一時,沈聽松怔住了。
第四十五章 (一更)
「侯爺, 昨天晚上您確實又出去了,屬下等人按照您的吩咐一路在您身後小心跟隨。」潞州別館,守在門口的金吾衛躬身稟報。
房中, 聶衡之斜斜地倚靠著長榻, 一手扶著隱隱作痛的額頭,聞言瞥了一眼桌上分毫未動的安神藥,驀然坐直了身體。
他緊盯著近衛, 有些緊張地詢問, 「昨晚, 你們跟著我, 去了哪裡?」
他心中的答案呼之欲出,可不到結果出來的那一刻他不敢相信。昨日他懷疑自己去了季初那裡,可是無一人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