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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一進來就目的極為明確地上了二樓,婀娜窈窕的身姿搖曳,令堂中的一些客人看得移不開眼睛。夥計們對她們的態度也極為熱情殷切,霎時就將獨身一人的雙青拋到了腦後。
雙青有些不忿,即便是她們家娘子身份最高的時候都沒這麼張揚過,再說高門大家未出閣的娘子,也很少這副模樣到酒樓用飯。看著倒像是參加宴會相看人家似的。
有些眼尖的小聲嘀咕,「那位好像是呂通判的女兒吧,聽說知州大人在樓上宴請一位貴客,不知是真是假。」
「當然是真的,你消息閉塞了,今日我們潞州城可來了一位了不得的人物,你看那些樓梯口都有帶刀的衙役把守著呢。」又有人回答他。
點心和膳食還在準備著,雙青坐下來,揚耳聽著,這位貴客估摸就是那位侯爺吧。
「什麼了不得的人物,你詳細說說。」
「定北侯!前不久擊退了戎族,一刀砍了戎族首領腦袋的定北侯,你說尊不尊貴?」
「嘶。」交談的那人和雙青一起倒吸了一口冷氣,雙青驟然站起身有些坐立難安。
單說定北侯她不知道是誰,可擊退戎族斬殺戎族首領的只有一人,那就是娘子之前的夫君,定國公世子。
不,現在該稱呼侯爺了。
他居然到了潞州,會不會是要捉娘子回去的?雙青的心跳很快,她要趕緊回去告訴娘子這個消息,一刻都不能遲疑。
「夥計,我要的點心和膳食好了沒有,你們倒是快些,啊呀,急死我了。」奈何銀錢已經付了,雙青急的直跺腳,珠花一顫一顫。
可雙青的急切也沒打斷那兩人的交談。
一人又道,「你猜方才那些官家娘子上去為何?」語氣有點點曖昧。
「這我還能不知曉,當然是拿來討好尊貴的侯爺,若是有一個進了侯爺的後院誕下子嗣,將來那就發達了。」
他們瞭然地笑,仿佛已經篤定定北侯會收下這些女子,也是,看那身段那容貌,有哪個男子能拒絕的了呢?
聞言,雙青愣住了,目光有些茫然地看向了二樓的方向,原來侯爺已經有新歡了,那他不是來抓娘子的?
不對,侯爺這麼快就有新歡,他也不是真的待娘子好。想明白這點,雙青搖搖頭,怪不得娘子執意要離開他,侯爺他配不上娘子。
「客人,您的點心和膳食。」夥計將膳盒遞給她,雙青頭也不回地走了。
然而時機巧妙,她轉身的那一剎那剛好落入了從二樓拾級而下的仲北眼中,仲北一僵,急著給一人使了個眼色,讓他跟上雙青。
雙青是夫人身邊最信任的婢女,在府中待了三年,仲北還時常與她打交道,他不會認錯。仲北心中大喜過望,真是得來全不費功夫,不等他們去打聽夫人的下落,夫人的婢女自己就撞到了他面前。
侯爺他說是要到潞州來藥浴養傷,潞州的湯池在大魏也的確頗有名聲,可仲北跟在侯爺這麼些年,他更明白侯爺忍不住那顆想要見到夫人的心。
養傷是不假,可到潞州的路上也顛簸不利於傷勢痊癒啊。
這下真是好了,仲北忍著焦躁使喚夥計上了一道羊肉湯膳,想著等派去的人回來再不著痕跡地將這個好消息告知侯爺。
可他剛返回樓上的雅間就高高地提起了一顆心,因為一名不知死活的女子居然湊到了侯爺的身邊,姿態極為矯揉造作,主動要為侯爺倒酒,高聳的某處都要貼到侯爺身上去了。這名女子,據說還是裡面一位官吏的女兒,簡直是作死!
果不其然,侯爺立刻就厭惡地撇過了眼睛,從仲北的角度能看到他捏緊了酒杯的手指,下一刻那隻酒杯被狠狠砸在了地上,酒水潑了那花容失色的女子一身。
「庸脂俗粉,臭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