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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初正眼看他, 眼中微帶思量, 衛長意從前是聶侯爺的至交好友, 心思最是縝密細膩, 今日事件的始末,恐怕瞞不住他的眼睛。拋開沈聽松的事情不提,他究竟知不知道聶衡之是一個怎樣的狀態呢?如何就一口斷定自己不會有事?
「還未祝賀過長意如願以償到潞州城做通判,我記得你曾說過想離開平京城外放為官。不知,青青可跟著你一同前來?」面對衛長意,季初說話十分的客氣,嘴角彎起一個不太明顯的弧度。
衛長意桃花眼微眯,欲要笑答忽然感受到斜刺里投來的如同實質的目光,他不經意回看,鳳眸中的惡狠狠和嫉妒讓他渾身打了個激靈,臉上的笑容再也維持不下去了。
他打了個哈哈,在心中吐槽了一句有些人就是傻了小心眼的毛病也改不了,「嫂夫人細心,青青是我的夫人,我外放為官她當然也要跟著過來。」
他在夫人的字眼上加重了語調,有意讓小心眼的人知道他衛長意是有家室的人,如何會覬覦友人的……前任夫人。
哦,是了,前任!
「是長意疏忽了,如今該喚嫂夫人為季娘子,季娘子如有閒暇可去找青青作伴,青青也十分想念季娘子。」衛長意其實也是個小心眼,而且他深諳有仇必須當場就報的道理。
徑直給傻了吧唧的聶侯爺一個反擊,你就是再嫉妒,眼前這女子也不是你的枕邊人了,便是再嫁他人你都沒資格說話。
想到這裡,衛長意又不禁想到了被放走的那人,兀自摸了摸下巴,眸光閃爍。據說,嫂夫人就是看中了那人還答應了他的求娶,聶侯爺五內俱焚著急忙慌地去調查人家的底細,結果才發現了一個驚天的大秘密。
說起來,聶侯爺還要感謝他發現的早,要是那人的身份晚一些被揭穿身邊又有勢力聚攏,嫂夫人就算是嫁給他,聶侯爺做什麼都無濟於事……
季初聽到莫青青也跟著到了潞州,臉上終於露出了一個,還算真心的笑容。她以前未出閣的時候也有三兩好友但嫁人後往來就少了,莫青青雖是她嫁給聶衡之以後才認識的朋友,但關係一直很不錯。
「季初,你給我做的衣服破了,怎麼辦?」聶衡之聽不得身邊的女子略過他和別的野男人說話,而且還笑的那般好看,對他都沒有這樣笑過了,他嘟囔著拽了拽季初的手,拉回了她的注意力。
季初順著他的話看過去,深紫色的錦袍被刀刃劃破,又染了血漬,又破又髒,已經不能再穿了。
既然不能穿了,那只能扔掉了,她翻了兩下,對眼巴巴望著她的男子搖搖頭,「侯爺,扔了吧,不過是一件紫袍,想必別館裡面不會缺少你的衣服。」
聶衡之如何也淪落不了沒有衣袍穿的窘迫境地,單他給後院鶯鶯燕燕置辦脂粉都是大手筆,一件破舊的衣服算什麼。
話說到這裡,下人們自然要抱著衣服扔了,聶衡之一下啞口無言,悶悶不樂地別過頭去。
氣氛安靜下來,衛長意輕咳了一聲左右看看擺手告退,他方才被瞪了一眼,早有了離去之意。聶茂之緊跟著也尾隨他離開,左右長兄沒有性命之憂,他不好再待下去。
傷口已經處理好,大夫開了藥就退下了,此時仲北親自督促下人們煎藥,不多時房中就剩下了季初和受傷的聶衡之兩人。
其餘的奴婢都守在了門外,侯爺很早之前就吩咐過不准旁人進入他的寢室。
「施岐身上的衣服我見過,是你做的。」人都走光了,聶衡之鼻子一抽,眼睛紅通通的又開始委屈地控訴。
別以為他什麼都不知道,憑什麼他的衣服破了就要扔掉,他都很久沒有穿過新衣了。
季初愕然,沒有料到他連這種不為人知的小事都清楚,也沒有料到他連一件衣服都牢牢記在心上,不過,他才受了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