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頁(第1/2 页)
「長意有話就直說吧,如果是和青青有關,那我也只能說一句你不是一個合格的夫君,讓青青受了委屈。」她坐下來,動作不急不慢。
聞言,衛長意的桃花眼眯了眯,開口卻沒提到莫青青,「季娘子誤會了,這次我要和你談一談衡之的身體。我聽大夫說,衡之犯了失魂症。」
季初的眼睫毛微微一顫,說道,「原來是因為這個,如果大夫認為那是失魂症就是吧。大夫替他開了藥,想必用不了多久就會好了。」
她知道聶衡之心裡有病,也隱隱懷疑過這心病和他上輩子的遭遇有關。那樣大的打擊和屈辱,若是她,也永遠不可能忘記,也可能精神錯亂。
「嫂夫人誘騙得了失魂症的衡之去救自己的未婚夫,又連累他受了傷,心中肯定過意不去。長意私以為嫂夫人也希望衡之能早些恢復健康,不僅是身上的傷還有心上的傷。」衛長意已經根據蛛絲馬跡拼湊好了當日發生的事情,甚至還打聽到了先太子遺嗣求娶她的消息以及呂通判一家和胡家人對季初和季家做下的事情。
他開口一針見血,季初臉一白微有些不自在,不過並沒有反駁,「他身上的傷在好轉,那個,那個「他」這幾日也一次都沒有出現過。」
「可對于衡之而言,這並不是最好的結果。嫂夫人,容長意再喚一次嫂夫人,你所鍾情的那位沈郎君來歷複雜,如今更不可能再出現在潞州城中,你可明白?」衛長意的笑容有些涼,告知季初她和沈聽松不可能再續前緣的事實,更甚者連見上一面都難了。
季初聽懂了他的言外之意,低著頭聲音有些小,「我明白你的意思,也許吧。」
可也未必。
她的手中有一塊沈聽松留下來的玉佩,沈聽松說過這塊玉佩的意義,她收下它也代表著自己未來得及說出口的心意。
如今的沈聽松又不再是她一開始在畫館門外見到的沈聽鬆了,他擁有了他們共同的記憶,那麼她應下婚事也就是順理成章再無不妥。
衛長意不止一次審查過犯人,一眼看出了季初的言不由衷,他又有些不明白眼前的女子了,衡之和她數年的夫妻情誼難道真的比不上和一個來歷不明的男子幾次的接觸嗎?
「嫂夫人,眼下是多事之秋,無論是為了你自己還是為了衡之,我認為你該給衡之一次機會,也給自己一次機會。誠然,過去他傷害了你,你耿耿於懷不肯原諒他,可這麼些時日他的改變他對你的付出你看在眼中,心裡就沒有一絲一毫的動容嗎?」衛長意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繼續說道,「願意為你付出生命的人,我想也只有衡之。」
「他的失魂症,我猜病因也在你身上。哪怕,你給他一個念想呢?他屢次受傷,又患上了失魂症,我怕再這麼折騰下去,他的命真的就沒了。」
「一別兩寬固然是乾淨利落,可若是一個人為此喪了命,嫂夫人的心下又豈能安穩?」
「不瞞嫂夫人,北地戰事又起了,江南也不太平。說不定很快衡之又要奔去戰場,也說不定一個不察他就死在了戰場上。你在他身上,可能也用不了太多的時間。」
季初默然不語,只在聽到江南的時候有了些反應,因為沈聽松去了江南。
可不得不說衛長意是個把握人心的高手,有些話季初雖不認同可到底放在了心上,那就是聶衡之的狀況是真的不太好。
這幾日她見過幾次他頭痛欲裂忍不住用藥的場景,連帶著身上的傷勢,季初猜他的滋味一點都不好受。
「衛長意,他的身份若是暴露了會怎樣?」上輩子臨到死,沈聽松都好好地待在潞州城,也只住在南城的小院子裡面……季初忍不住開口詢問。
「他的身份已經暴露了,天下人皆知先太子還有一個兒子遺落在民間,好好地活著。嫂夫人,接下來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