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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臉皮一燙,連忙收回視線,可再一想一隻手臂被他壓在下面,另一隻手臂上受了傷,錦被就算是滑落他也動彈不得。
畢竟還是因為自己受的傷,季初放下手中的錦緞,迅速地向前俯了一下身,纖長的手指頭飛快地抓住錦被往上一提,遮住了他裸露在外的胸膛。
而事與願違,即便她的動作再是小心還是不經意間碰到了聶衡之的腰腹,手指上殘餘的觸感明晰。
她低下頭,隨即當做無事發生,耐心地觀看手中的錦緞。
然而,她不知道僅僅是一個小動作僅僅是這樣輕微的碰觸,直接亂了聶衡之的心神,他神色不明,咬牙切齒地感受到身下的綢褲支起來了。
那麼多時日,不止他在渴望女子,他的身體也誠實地做出了反應。
可女子在專心手上的錦緞,根本就沒發現他身體的誠實。
見狀,聶衡之似乎很不樂意,冷不丁地開口,「不誠心莫要答應那個蠢貨。」他也看出了女子態度的敷衍。
季初看好了錦緞的尺寸才猛然發現,她和聶衡之少說和離也有數月了,這數月來他的身形也應該變了,製衣的尺寸當然也要隨之改變,可她只記得半年前他的尺寸。聞言,也不意外,她想了想,先放下了手中的動作,忍不住說道,「侯爺,能否不要再喊自己蠢貨?」
她對昨夜的「他」好感很高,受不得眼前人一口一個蠢貨地喚他。
「是你求我!」聶衡之還對當日她答應求娶說的話耿耿於懷,想都不想立刻開口,末了神色有些複雜地半闔了眼睛,「你放走了先太子遺嗣,我又救了你,你必須要留在這裡,直到那人被抓回來直到我的傷好。」
聞言,季初臉色有些蒼白但並沒有意見,事實上他的要求並不過分。
只是,「他」什麼時候還會出現?比起眼前人,季初更喜歡面對哭哭啼啼但卻可愛單純的「他」。
「服侍我用藥。」
「身上黏黏糊糊的,你要幫我擦拭。」
「傷口疼,你過來吹一吹。」
一日的功夫,聶衡之黏著她不放,便是喝一口水也要她親手遞到嘴邊,像是又回到了從前的定國公府。
季初一一照做,他嘗到了甜頭,便開始得寸進尺了。夜裡,他目光幽深,一把拽住了季初的手……
第六十一章
季初被拽了一下, 上半身險些倒在聶衡之手臂的傷口上,她皺眉以一種彆扭的姿態看過去,語氣有些無奈, 「侯爺, 夜深了,您要休息我也要去歇息。」
聶衡之觸及到她帶著防備的視線,幾乎是立刻認清了眼下的現實, 從一天的熨帖中回神。他陰著臉, 抓著季初的手腕沒有鬆開, 「那個蠢貨可能會出現, 本侯可不想拖著傷去找人。」
很快地,他為自己找到了一個再合適不過的藉口,看清了女子眼底的遲疑他不禁臉色愈發難看, 季初肯對那蠢貨噓寒問暖, 到了自己就是冷冰冰的漠視,寧願去地牢也不說一句軟話。
雖然那個蠢貨也是自己, 可聶衡之固執地認為只有現在的自己才是真正的他。
他的性情從來就是如此, 季初以前喜歡的那個他就是這樣,他不可以否定從前的那個他。
「那……今夜我睡在侯爺外間的長榻上,可好?」季初想了想,只好提出了折中的建議, 眼下是不好說孤男寡女的, 不過聶侯爺身上有傷,她不害怕和他同處一室。
潞州的別館自然比不上定國公府講究有底蘊, 所謂的內間外間也不過是用一道屏風隔開了而已。聶衡之瞟了一眼低矮的繡面屏風, 慢條斯理地鬆開了手, 「隨你」。
於是, 季初揉著手腕,洗漱過後歇在了外間的長榻上。
燭光昏暗,她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