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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軍停在揚州城外不動不出, 揚州城門明明就開著, 叛黨就在裡面大搖大擺,如此良機竟然錯過?徐內監急的上火,他身為魏安帝的心腹,沒有任何退路, 從接到聖旨的那刻就明白今日若揚州城中的叛黨不死, 改日就是魏安帝亡。
原本以為有驍勇善戰的定北侯在,加上江中的兵力, 他們會很順利地拿下揚州城。徐內監殷勤至極, 心中是打了立功的算盤。可誰曾想, 定北侯到了揚州城外竟然按兵不動。
徐內監驚疑不定, 他害怕定北侯和那首尾兩端的江南節度使一般,心中實際擁護的是那死了二十多年的先太子。
不是有傳言說,定北侯的先岳父季尚書就是先太子一派的中流砥柱,因為私下與先太子遺嗣勾連被陛下賜死?
徐內監的書信早早地送往了平京城,可他也明白北地局勢實在曖昧,戴紹擁兵自重,若是擁有兵權的定北侯再反了,那可真是天要亡大魏!
左等右等數十日了,平京城沒有任何消息傳來,定北侯老神自在,徐內監終於坐不住了。
「聒噪。」被打擾了興致,聶衡之陰著一張臉,一雙鳳眸黑沉夾帶著怒火,竟是直接擺擺手讓人將徐內監拖下去。
徐內監大驚失色,嘴唇顫抖著剛說出放肆二字就被人堵住了嘴,扼住了喉嚨。
作威作福多年,徐內監雖心中感覺到了不妙,但他沒想到定北侯竟然這麼直截了當的動手。整個人死命地掙扎,尤其在看到江中節度使踱步前來的時候,嗚嗚出聲。
江中節度使看到被壓著的徐內監也是一驚,這是魏安帝的貼身內侍,極得魏安帝信任。定北侯此舉是想……
「唰」,利刃從劍鞘抽出,泛著冰冷的光在空中划過,人頭落地。
「本侯說過了聒噪,拖出去。」聶衡之手持長劍,面色極其不耐,黑沉的眸子掃過地上的鮮血,眼中閃過厭惡。
江中節度使呼吸猛地一滯,有些肥胖的身軀險些站不穩,他看到了什麼?定北侯一劍斬下了徐大監的頭顱……
「江南叛黨著實可惡,徐內監為國捐軀,可歌可泣。」一隻手扶住搖搖欲墜的江中節度使,施岐冷不丁地開口,面色如常。
短短數月,施岐從一介貧民爬到兵馬司指揮的位置上堪稱奇蹟,其中當然少不了定北侯相助。
節度使聞言,後背一涼,臉上立刻堆起了勉強的笑容,「施指揮說的是,一切都是叛黨的過錯。本官一切都聽從侯爺的安排。」
事已至此,人死了,推到叛黨的頭上最好。不然,可能他的一條小命也保不住。那麼多的兵力可都在定北侯的手中啊!
聶衡之沉著臉看了施岐一眼,嗤笑一聲,「她倒是沒有看錯人,你的確是一個可造之材。等著吧,用不了多久,你的仇就能報了。」
「娘子可安好?」施岐早就察覺到定北侯可能知曉娘子的下落,目光掃過桌案上畫軸的一角,心下一動,開口詢問。
「一幅畫賣了十五兩銀子,她活的比誰都要好,好的不得了。」聶衡之轉身將畫捲起來,語氣冷淡,可若是了解他的人便能聽出其中的一分惱怒。興許還有一分如釋重負。
雖然她去了揚州城,可她並沒有去找那人重敘舊情。
施岐對眼前的定北侯還不夠了解,他聽到季初的消息後慶幸地點點頭,一臉放鬆,「如此甚好,十五兩銀子比我的月俸都要多了。」
那人還在揚州城中,無論如何都不會傷害到娘子。施岐決定等下給潞州的季家人寫一封信,讓他們安心,不要為娘子擔憂。
「沈家的底細,屬實?」營帳中靜了一會兒,聶衡之小心地將畫軸收在一個箱子裡面,驀然開口詢問,沒有避開流了一臉冷汗的鄭節度使。
「屬實,那人給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