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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初,你身體雖然無恙,但心胸有鬱結,這段時日在揚州要好生修養。」聞言,沈聽松不贊同地搖搖頭,眼中很快的閃過一抹陰霾。
上輩子他隱藏身份,害她去了一條命。今時今日,還是他在拖累她,不然她無論在潞州城在清靜峰都可以生活地很好,也不必遇到被擄走的情況。
「我過的好好的,無事。」季初察覺到了男子話中的寂寥,立刻開口答道。她刻意迴避了方才窘迫的境地,語氣中故意添了幾分風趣,「若不是那沈家人看中了我的美貌和才華,我如今一幅畫就可以賣上十數兩銀子,正是如魚得水呢。」
「哦?一幅畫賣上十數兩銀子。阿初的畫技比我要出眾,甚是厲害。」沈聽松鬆開她的手腕,挑眉輕笑,忽而像是想起了什麼連忙讓人將這些時日收來的書畫都拿出來讓季初賞鑒。
不出意外,季初在其中發現了自己的畫作,心下一松翹起唇笑笑,這些人買了去又獻給沈聽松,兜兜轉轉畫作竟然又回來了。
「這些畫作我還沒有翻閱過,否則定然能認出阿初的畫觸。」沈聽松接過她的話頭,仔細看了兩眼她的畫作,目光柔和。
他的刻意讓氣氛融洽起來,季初的表情也徹底緩和下來,沈聽松就是這樣一個人,很難惹人生氣。
當下人帶來了雙青,就更能看出沈聽松的妥帖來。
「娘子!您無事吧?」焦急不已的婢女從來沒有和季初分開過,被帶進來後連忙衝上前,眼淚汪汪的。
雙青眼睜睜的看著娘子被人擄走,這對她而言是一個巨大的打擊。
「放心,我無事。」季初看到她狠狠鬆了一口氣,忽略了雙青臉上一閃而過的迷茫。
雙青還沒到池家就被人帶過來了,聞言不免偷偷看了一眼神秘的沈郎君。她在心裡想,沈郎君的動作可真是迅速啊,不僅將她帶了來,住在她們隔壁的姚二娘也被強硬地扭送走了。依雙青看,姚二娘是罪有應得,她十分憤慨地說了姚二娘的下場給娘子聽。
聽到這裡,季初也看向氣質高華的男子,心中微微一暖,姚二娘此人蛇蠍心腸,是該被罰。
「這裡很安全,阿初,莫要害怕,不會有任何人敢欺辱你。」沈聽松眯了眯眼睛,含笑囑咐,手指卻頓在了玉扳指上面。
他的人還沒有快到去動姚二娘的地步,動手的人是誰派來的不言而喻。
若是他沒猜錯,那人估計從阿初離開清淨峰的時候就派人跟著了,直到現在……
「嗯。」季初欲言又止,她和沈聽松見面是好事,可她明白自己不只是為了見他一面,她想要帶著他逃離這權欲的漩渦,即便她心中清楚機會渺茫。
可不試一試怎麼知道呢?
揚州城中,聶衡之陰著一張臉看著那膽大包天的俗艷女子喪命在馬蹄下面,心中的邪火燒的濃烈,若他得到消息再遲一些,若陰差陽錯沈家想要討好的那人不是姓沈的,此時此刻他恨不得將姚二娘千刀萬剮了來泄憤。
上輩子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季初丟了一條性命。這輩子,她已經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了,可還是險些出事,聶衡之心中的恐慌像是瘋狂生長的蔓草,因為看不到那女子的身影已經生成了密密麻麻的枝蔓。
不該只是他的眼皮子底下,那個人要永遠在觸手而即的地方,只有這樣他的心才可以安下。
對,他想要看她一眼,只有真真切切地看她一眼……
「侯爺,我們在城中殺了人終究不太妥當,揚州城門即將關閉,還是快些回去營帳吧。」眼看著天色慢慢變暗,仲北出言說道。即便侯爺已經同人達成了協議,置身在所謂叛黨的大本營中,如何叫人放心。
如果那人再卑鄙一些,派人在此時圍堵侯爺,興許他們所有人的命都要搭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