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頁(第1/2 页)
「可是沒想到細查下去,竟然發現了另外一件奇怪的事。負責那次圍獵護衛的人是金吾衛副將袁興,他是陛下的心腹,可是擋在陛下面前九死一生的人卻成了衡之。」
「嫂夫人,你大概也不知道吧?自從你父親季尚書去世之後,陛下便疏遠了衡之,反而更加器重副將袁興。那段時日,朝中隱有傳言陛下對定國公府不滿,對定國公世子不滿。若不是衡之往日威信還在,袁興已經爬到了他的頭上且已經成為新的金吾衛統領。」
「衡之是我的好友,也是嫂夫人的夫君,他的性子你我都清楚,最是心高氣傲眼中容不得沙子。可就是這樣一個人硬生生地忍耐了下去,任袁興在金吾衛中作威作福,甚至默許了陛下對他的冷落。」
衛長意唇邊的笑容已經淡地不能再淡,「袁興死了,按例要收回朝中賜下的官宅,嫂夫人,我偏偏在袁興的書房裡面發現了這個。上面記載著袁興從為官來收下的一筆筆暗財,嫂夫人,你說奇怪不,季尚書病的時間裡面,袁興竟然從定國公府得到了不下五萬兩的橫財。而就在衡之圍場受傷的第五日,袁興又從楊家得到了一筆不菲的財物。」
「楊家是大皇子的外家,袁興是陛下的心腹,理應明白避諱的道理。他肯坦然收下財物只有一個說的通的原因,那就是陛下知道且默許了一切。」
「朝中有傳言,陛下早就知曉幾位皇子會在圍場上相爭,存了敲打他們的心思。可沒想到,橫空而出一隻發狂的熊,衡之為了救駕受了重傷命在旦夕。」
「嫂夫人,你以為衡之為何一定要納妾,你以為他為何要忍著袁興的挑釁甚至給他送了厚厚的財物,你以為他為何會在一個明眼人都知道的局中拼死展示自己的忠心?你都不知道,你甚至在他傷重的時候執意和離離開平京城。他的脾性是很惡劣,可全天下那麼多人中能夠為你頂著那麼多壓力做到這一步的人只有他一個。」
「衡之從來不插手皇子們的儲位之爭,可是圍場是一件,對寧王的人呂通判下手又是一件。我到潞州城做通判也是他安排的,你救下的那個施家子能夠抹去複雜的身份入仕也是他耗費的功夫,護的人是誰嫂夫人心裡可曾想過?」
「可憐他因你身陷權欲泥沼,最後什麼都沒得到,落得一個頭痛之症和含有隱疾的身體。」衛長意不愧是做過大理寺卿丞的人,一句一句語調平緩的話如同利刃狠狠地插進季初的心裡,讓她心神大亂讓她慌亂不堪。
季初心亂如麻,指尖掐緊了手心,一句話都不知該怎麼說,喉嚨裡面像是哽住了東西,呆呆愣愣地站在那裡,腦中嗡嗡響著衛長意的聲音。
「衛長意,你不准再說了,明明是侯爺執意納貴妾,主動要與季初姐姐和離的。」莫青青聽不下去了,她覺得自己的夫君是在顛倒是非,一雙大眼睛含著怒火瞪他,氣的臉頰泛紅。
衛長意聞言笑了一下,長臂一伸將自個兒的小夫人半摟著到了另外一處廂房,被肥肥的大白貓狠狠撓了兩下也沒鬆開。
「滾開,我要和你和離,我要再嫁一個好男人。」莫青青使勁兒掙扎,恨不得也用手去撓他。
「你不是就想知道當初我為何要求娶你的那個姐姐嗎?我全都和你說。這裡就留給你的季初姐姐好好地想一想。」衛長意耐心地哄她,抱著直接將廂房的門關上。
「我現在不想知道了,就想和你和離,反正你是個騙子,你騙婚,你要求娶的人不是我。」房中傳來小姑娘氣呼呼的聲音,騙婚二字帶著滿滿的氣憤。
「我怎麼就騙婚了?我想娶的人一直是你。青青乖,你仔細聽我說,當初是你那姐姐先算計我,你記不記得那年……」衛長意鼻子險些氣歪了。
……
廂房裡面的聲音漸漸地低了,季初愣了一會兒才在雙青無比擔憂的目光中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