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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還能動嗎&rdo;，他的頭上裹著紗布，領章表明：他是一名少尉。

肖楊用力地喊了一聲，&ldo;我能動，我能動！&rdo;努力地，終於能坐起來。

少尉欣慰地露出笑容，但臉色很快黯淡下來，&ldo;柯隊長已經去追了，可惜我的腿……&rdo;

肖楊摸了摸身上，發現自己95式步槍還在，只不過掛的是空倉。他環視四周。記憶中的那顆大樹下平躺著三具身體，一個是典，另外兩個穿著叢林迷彩服‐‐槍沒在身上，只見三支03式步槍搭在一起支在一旁。當槍不再與軍人的身體在一起時，往往意味了一個殘酷的現實：死了。

&ldo;肖參謀，我沒有打中羅中，我看見他的臉了，遲了一步&rdo;，少尉憂傷地說道，左手握著一支92式9手槍，右手搭在肖楊的大腿上，仿佛那是他的大腿。

肖楊這才發現，少尉的大腿就像一條帶肉的身外之物似地接在身體上，動也不能動。

&ldo;肖參謀，救援隊就會來到&rdo;，少尉似乎有說不完的話，道不完的委屈和辛酸。對於一名戰士而言，活著卻不能再參加戰鬥是一種最難於承受的傷痛。

肖楊站了起來，雖然某種的神經牽動著那根骨頭一直在發抖，但是肖楊相信：我還能走。

坐地上的少尉抬起頭，一把拉住肖楊的槍帶，&ldo;肖參謀，你中彈了，快坐下來！&ldo;

&ldo;胡說八道！我沒中彈，前進！前進！&ldo;

肖楊甩開他的手，向前挪了幾步，撲通一聲倒下。

（四）

肖楊再次被掐醒。

少尉鬆了一口氣，高興地，還帶著一絲幸災樂禍，說道：&ldo;別逞強了，乖乖地呆著。救援隊馬上就到了，咱倆都動不了，就一塊回去吧。&rdo;

肖楊瞪了他一眼，刷地撥出陸戰靴上的匕首。

&ldo;你要幹嘛！&rdo;少尉將注意力轉到肖楊的大腿上，驚恐說道。

肖楊毫不理會，割開模糊的不知是布還是皮的東西，另一隻手伸到兜里摸出急救包，吞下幾粒止痛藥，將匕首遞給少尉，說道：&ldo;我命令你，幫我取出彈頭！&rdo;、

&ldo;不！&rdo;少尉堅決地回絕道，&ldo;你沒有必要冒這個風險！我不能那麼做！&rdo;

&ldo;首長！&rdo;

&ldo;是，首長。我不會按你的要求去！&rdo;

&ldo;服從命令！&rdo;

&ldo;上尉同志，在這次任務中，你沒有指揮權！你是陸軍，我是武警，不存在隸屬關係！我必須為你的生命安全負責！&rdo;

&ldo;少尉同志，這裡是戰場！我現在是這裡的最高指揮官，我有權命令你！&rdo;

&ldo;我不服從你的命令，回去以後我會自己上軍事法庭。&rdo;

少尉倔強地說道。

兩人都使足了牛脾氣，兩眼瞪兩眼，陷入僵持。

良久。

少尉突然歪起腦袋，聽了一會，露出一道燦爛的笑容，&ldo;柯隊回來了，他比你大。&rdo;

&ldo;這麼快？&rdo;

肖楊循聲望去，不好！

（五）

肖楊調整著呼吸的頻率，小心地，慢慢地抬起頭，輕輕撥開眼前的幾片葉子。

四十餘米開外，羅中蹲在大樹下，動手扒下兩名戰士的衣服，阿榮端著一支81槓，警惕地環視著四周。

&ldo;把這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