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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嫵眉心一跳,一股莫名的情緒湧上心頭,還沒來得及多想,太子便已經撂了棋子,喚道:「阿嫵?」
兩人已經數日未見,青嫵略顯拘謹,太子朝榮國公擺擺手,起身向她走過來。
青嫵還沒來得及行禮,就被他拉走了。
她便只好將想說的話咽下去,跟著太子往外走。
方青紜見兩人並行的背影,不甘心地跺跺腳,顧不得榮國公還在場,徑直追了出去。
嬌中帶怨,她撩起門帘喊道:「太子表哥!您不是說要教我下棋的麼?」
青嫵聞聲先回了頭,敏感地察覺到方青紜今日與平日的不同。景修遠卻只是敷衍地回了一句,「孤和你姐姐,還有話要說。」
方青紜有些不甘心,但見他這態度也不敢再湊上去,只得眼睜睜地看著兩人離開了。
兩人一路走到了一處小亭子,景修遠才鬆開她。
這一路上,青嫵都被景修遠掐著手腕,她悄悄揉了揉,卻被景修遠捕捉到,「疼?」
青嫵搖了搖頭。
她微微曲身,算作行禮,「殿下,您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景修遠盯著她,冷笑一聲,「這麼久沒見,你見到孤,就只知道說這句話?」
青嫵一怔,有些無措。
「算了。」景修遠嘆一口氣,沒再追問下去,直接步入正題,「今年你生辰,在鳳儀宮擺宴。」
鳳儀宮?
那不是皇后處所嗎?
青嫵幾乎是下意識的,問:「這如何使得?」
景修遠不大在意,說:「你是未來的太子妃,有什麼使不得的?再說,這事還是母后自己提的,她願意抬舉你,你接著便是了。」
但問題是,皇后怎麼會提這些,她和太子訂婚已經三年了,今年為何給了這樣的恩典。
難道……
果然,太子道:「等來年開春,咱們便要大婚,所以,這次生辰不僅代表你自己,你要好好準備,絕不可出任何差錯,明白嗎?」
終於,終於要大婚了。
青嫵等了這三年,不知熬過了多少苦頭,才等來這一天。
她覺得鼻子酸酸的,跪下謝恩道:「謝娘娘,謝殿下。」
雖然她強忍著,但仍能聽出一些哭腔,太子心中更是複雜,他按住太陽穴揉了揉,不願再多留,便藉口東宮還有事,大步離開了。
兩人待的小亭就在一條長廊深處,他走到長廊盡頭,忍不住回頭去看,只見青嫵仍杵在原地,如畫的容顏看上去呆愣愣的。
像是高興傻了。
他忽然想到那日皇后和他說的話:「修遠,你舅父手裡有兵權,而青嫵的外祖家,也是百年世家,雖然現在逐漸式微,但畢竟在朝中還有威望在。這對於你日後穩固地位,都有助力。」
「你若是真的喜歡別人,也無妨,但是你正妃的位置,必須留給她。大不了等成親之後,把別的女子娶回家做側室,青嫵性子膽小,做不出風浪。」
「更何況,像青嫵這般好看的女孩子,一般人也比不上吧?」
景修遠倚著車壁,寬容地想:既然她這般想嫁,便給她一個正妃之位又如何呢?
就算真的要把方青紜也收入房中,也不該越過她姐姐去。
前幾日,實在是他昏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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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修遠離開後,青嫵便回了自己的小院。
晚膳也沒用幾口,就早早地回房歇息了。
她今日實在太累,幾乎是沾了枕頭就睡著了,姝紅將房中的燭火都熄滅,只在門口留了一盞。
青嫵有些不安地翻了個身,握著錦被的骨節緊了緊,幾乎泛出青色。
她陷入了一個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