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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問你話，你只需回答是或不是，若是敢說錯一句，朕馬上殺了你。&rdo;

常公公戰戰兢兢道：&ldo;奴才不敢。&rdo;

華儀縮腿，將腳底抵在他的肩上，舒舒服服往後一躺，擺弄著指甲道：&ldo;你怕沉玉?&rdo;

&ldo;……是。&rdo;

&ldo;這宮中上下，人人都想著討好他?&rdo;

&ldo;是。&rdo;

&ldo;沉玉背著朕殺了不止一個人?&rdo;

&ldo;是。&rdo;

華儀意料之中，語氣卻越來越涼，&ldo;他在朕面前乖順溫柔，背地裡卻不曾將朕放在眼裡。&rdo;

這話不知是在問還是直白地陳述，常公公拿不準主意，又遲疑地開口道：&ldo;……是。&rdo;

旁人看來，沉玉就是在弄權。

其實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自古以來，帝王寵信一人，無論嬪妃還是朝臣，有誰不曾弄權?真心與否，誰又管了?

華儀閉了閉眼，右手猛地攥緊描金扶手，指節泛白。

她深吸一口氣，定了定神，冷淡道：&ldo;滾出去。&rdo;

常公公如蒙大赦，麻溜地滾了。

殿中宮人陸陸續續退下，直到元泰殿大門發出輕微的響動，殿內才恢復了安靜清冷。

華儀抿緊了唇，久久不動。

不知過了多久，燭光漸弱，華儀的側臉沉寂在融融暖光之中，睫毛終於顫了一顫。

&ldo;難道……我還做的不夠嗎?&rdo;

華儀一夜難眠。

翌日醒來時，她正溺在沉玉的臂彎里，男子的手臂沉穩有力，十分有禮數地避開了她身子的嬌軟之處，僅僅做了她的倚靠。

沉玉在她耳邊道：&ldo;陛下，該上朝了。&rdo;

華儀迷迷糊糊地揉了揉眼睛，頗為不滿，沉玉笑了一聲，繼續哄道：&ldo;陛下，上晚朝再接著睡。&rdo;

他的嗓音低沉，尾音帶著微微的啞，又有三分溺愛溫柔，撓得聽者心底發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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