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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小孩儿庆生,没道理再送礼给别人。我那位堂姐如今横竖有娘家人照顾,我何必多事?”
尹总管应下,又递上一个贴子,道:“这是今儿送来的贴子。请夫人去吃寿酒地,夫人看该怎么回话?”淑宁接过来瞧,发现是上次康亲王出殡时认识的国公夫人,今年五十五岁生日。儿女给她摆了寿酒。想起这位夫人严肃而温和的模样,她道:“应下吧,照例给我备一份礼,挑几个人跟车。”尹总管应了去了。
淑宁看着手上的贴子,叹了口气。其实。有的社交场合还是可以去的。有的女眷也可以结交,倒也不必因噎废食。毕竟她的出发点,都是为了她和桐英的这个家。
五月中。传来消息,圣驾即将抵达通州。淑宁忙吩咐众人作好准备,等候桐英回家。虽然桐英回府地时候,时间已经很晚,但淑宁还是高高兴兴地迎接了他,不但安排了清爽而营养丰富的饭食,还准备好洗澡水和干净的衣服。
桐英看着黑了许多,不过气色还好,只是当桐英脱下官服与官靴时,淑宁才发现他背上长了许多痱子,脖子和手臂上有许多蚊子叮咬后抓出来的包,而最严重地是,因为在高温天气下长期穿着湿透的靴子,他脚上不但掉皮,还有红肿溃烂的现象。
淑宁看着心疼不已,桐英忙道:“没事没事,过几天就好了,先前因为要赶路,又要照应仪仗,才没功夫多管。太医已经开过药了,不过我把药膏给了底下的人,再到太医院讨就是。”
淑宁看了他一眼,走到架子边,打开成药匣子拿出一瓶药来,小心帮桐英洗过脚,拿干净的布擦干所有水份,才把药汁涂上去。
桐英觉得脚上凉凉地,痛痒大减,忙问那是什么药。淑宁道:“从前给我阿玛做过师爷地一位苏大人给地,说是福建那边的方子。两三天就好了,你别乱动。”
桐英忙定住脚,任她给自己上完药,才笑嘻嘻地喊着要吃饭。吃饭时,他问起家中有什么事,淑宁犹豫了一下,还是把简亲王生病、瓜尔佳氏回奉天、以及素屏的事都告诉了他。她小心留意着桐英地神情变化,看能不能看出些端倪。
不料桐英一听说素屏的事,便顿时严肃起来:“她说她男人死了?怎么死的?几时的事?”“怎么?有问题么?”淑宁察觉到有不对。
桐英顿首:“当然不对,钟大一向身强力健,一拳都能打死一头牛,去年腊月时,还写过信来给我请安,送了一车年礼,就是装了半车土豆儿、四坛精酒、几张毛皮和一盒珍珠那车。这半年不到,怎么就死了呢?最要紧的是,钟大管着我的几处产业,既然他死了,怎么没人报给我知道?”
淑宁听了,也顾不上问素屏的身份,忙道:“素屏如今在王府那边呢,嫂子派她砍柴去了。要不明天叫人把她喊来,问个清楚?”
桐英点点头。
结果第二天下午,素屏被押过来时,世子雅尔江阿也跟过来了。他见了桐英,先是兄弟俩亲热了一番,又向淑宁问好,便指着素屏对弟弟道:“这贱人不是个好货,若不是碍着她从前是你的人,我已经处置了。听说你要问她话,可别心软呀。”
桐英笑笑,很快板起脸来对素屏道:“你说你男人死了,几时死的?怎么死的?我怎么不知道?”素屏脸上手上俱是伤痕,颤抖着答道:“是…是二月里死的…得了急病…忽然就…”
“急病?腊月时他还写信给我请安。送礼过来,怎么会生了急病?而且,他才刚死,你不好好守丧,奔京里来做什么?我问你,钟大病死,可有大夫作证?”
“这个…他、他突然厥过去了…没等大夫来…就…就…”
桐英冷笑两声:“那么他死以后,原本照管地庄子和店铺。又是谁管着?”
“奴婢…交回王府去了…”
桐英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