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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若初透過人群縫隙往裡看去,果然見到了兩人臉上的傷痕,劉四嫂被一個年紀大些的人拉著,正在低聲勸些什麼。劉四哥那邊也有人攔著,他正在和人大聲的抱怨劉四嫂的種種罪行。
何若初轉頭問道:「劉四哥為啥要離婚啊?」
何若初旁邊的男人聽到了接口道:「能為啥,為了梁寡婦唄,梁寡婦有孩子了,劉四說那個孩子是他的。」
「劉四腦子就是不清楚,梁寡婦是啥人?他咋就那麼肯定人肚子裡的孩子是他的?還要和家裡的女人離婚,哎喲,真是昏了頭了。」另一男人接著道。
這話得到了許多男人的附和。
何若初回想了一下上輩子見到梁寡婦的那個孩子的相貌,說真的,和劉四哥並不像。
但這和她也沒什麼關係,恰好張嬸子來叫張三蓮回家了,何若初便也跟著走了,張三蓮回家放下飯碗就往何若初家跑。
張三蓮因為年紀和何若初相仿兩家又是鄰居,從小就玩一塊兒,有啥事兒都會互相分享。何若初看著張三蓮興致勃勃八卦別人家的事兒就感覺到無比的幻滅。
她記憶中那個成熟穩重的姐姐呢?去哪裡了?
張三蓮賤兮兮地湊到何若初身邊:「若若,你說梁寡婦的孩子到底是誰的啊?」
何若初點點她的腦袋:「你管她的孩子是誰呢。你想和大廠區南方的事兒你和叔叔嬸子說過了嗎?他們咋說的?」
張三蓮嘆一口氣:「我媽沒說啥,我爸爸不願意我去。
何若初能夠理解,在張家是張嬸子當家,大事兒小事兒都是她做主,她張叔叔這輩子能做最大的主的大概就是讓張嬸子生男生女了。
「那嬸子咋想的?」何若初問。
「我再做做我媽的思想工作唄,我媽同意了我爸那邊基本就沒有什麼問題了。」張三蓮道。
兩人略過這個話題,說起了何若初的婚禮。張三蓮作為為若初最好的姐妹,何若初嫁人她肯定是要跟著送親的,而根據何若初家這邊的風俗,何若初家裡要給張三蓮一個大大的紅包,何若初家沒有長輩,這個紅包就得自己給了。
紅包家裡還有,何若初在每個紅包里都塞上錢,在錢包上寫上每個紅包的歸屬,準備等結婚的那天,把紅包給她姨婆讓她代為轉交。
時間過得飛快,轉眼就到了結婚的日子。
從傍晚開始,何若初家便燈火通明,家裡人來人往的,好不熱鬧,何若初吃了晚飯,和來送嫁的張三蓮和她大舅家的表妹一起坐在房間。
她表妹叫做劉海佳,比她小一歲,小學中學都在一個學,但兩人卻從來沒有過過多的交集,何若初上了高中,她輟學在家,有個正在談的對象,卻還沒有結婚的打算。來送何若楚出嫁,她心情挺複雜的。
眼看著張三蓮何若初兩人坐在炕說說笑笑的卻一點都不理會她,劉海佳心裡更加憋屈了。
她心裡很不平衡,因為她小姑。劉海佳已經不是小孩子了,家裡啥事兒也不瞞著她們了,劉秀這些年過得是什麼樣的日子,劉海佳比誰都清楚,但卻因為劉秀的囑託,知道什麼都不敢說,甚至連和何若初相處她都不能去。
有些話到了喉嚨後怎麼都咽不下去了。她決定今天不吐不快。終於等到張三蓮被叫出去了,劉海佳走到抗邊,坐到張三蓮原本的位置。問道:「你知道你媽為什麼這麼多年對你不聞不問不?」
何若初收斂了臉上的笑容,她看著劉海佳:「今天你能來送我出嫁,我很高興,但是如果你要說這些有的沒的,恕我不能歡迎。」在何若初的心裡,劉秀不管有多的大的苦衷,不來看她把她熟若無睹是真的,叫娘家親戚不親近她也是真的。有些傷害並不是一句她過得不好她也苦就能夠抵消掉的。
人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