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涉社会,阅历还是太有限。
当我回到办公室时,叶经理气冲冲地下来,大力地摔着一叠发票,说:“小丰,你也签!”我一头雾水,平时这些台湾官儿的发票是轮不到我这个小小的课长签的。
原来叶经理拿着发票要曾小姐报,说是应酬客户的费用。谁知曾小姐认真地一张张翻看,说是超出正常范围,不能报销。叶经理气得头顶直冒烟,心想:“老子和老板是几十年的老朋友,钱也是咱台湾人的钱,爱怎么花就怎么花,什么时候轮到你这个香港婆来管?”当然他没有当面说出来,只是咬牙恨恨地说:“我只用跟老板交代,有什么事我自会向老板负责,你只管报了就是。”曾小姐呢,还是不愠不火地说:“叶经理,我也是只向黄董负责的。我做事从来只是公事公办,你不要为难我。这样吧,只要黄董一句话,我就照办,行吗?”
红豆生南国(5)
叶经理没辙,只得打电话给黄董,叽叽咕咕地说,后来连我也搬出来,说我也在场。我作为知情证明人,也要来掺乎一下才给报。最后叶经理完完整整地报了销,但是他余怒未消,也许他是第一次才认清曾小姐是如此绵里藏针,外柔内刚吧。
第二天,曾小姐要坐车回港了,仍是要我送她。我就载她去了。平时在后座,曾小姐总是会拉些家常,问长问短,当我弟弟般说笑。现在呢,我感到气氛阴阴的,不敢说什么话。
果然,曾小姐的手搭着我肩膀,柔柔地说:“小丰啊,你近来是不是老和叶经理在外面啊?”我不太敢说真话,又不懂得说虚言,只得嗫嗫嚅嚅地说:“嗯,有时。不过……”
她靠得我更近,低低地在我耳边说:“小丰,你是新人,很有能力,为人也踏实,我常在黄董面前称赞你。但你为人经验尚浅,要注意不能行错步。香港人常唱的:我行错路,叉错步,所以乞食到穷。叶经理那个人很有问题,常常假公济私,虽说是黄董的老朋友,但是黄董对他也不满,只有我知道。你以后不要太过接近他了。我是当你弟弟看待,才告诉你这些,不是我小人。如果你当我是姐姐就听,不当就算了。”
我唯唯诺诺,不就是要我表态吗?看来她和叶经理在明争暗斗了。以前我只想着和泓花前月下,对于社会上、工作上的复杂总不太愿意去想。但是无论怎样的掩耳盗铃还是如驼鸟般埋头不理,都是自欺欺人。现在风暴终于要来了。我只好站中间,哪一边也不敢得罪。
“你是我姐,小丰当然听你的。”我轻松地说。“是吗?”曾小姐马上变得笑盈盈地,她又恢复了那种小女人的风韵了。
曾小姐是个*的女人,长得白里透红,是诱人的成熟苹果。她不是正宗的香港人,是从南京过去的新移民。到港十几年,其中要适应当地环境和融入主流社会所付出的艰辛,所受的歧视,冷暖自知,不足为外人道吧。现在的她常常自豪地以香港人自居,平时总爱说不咸不淡的白话,还总说最爱他的老公,土著的香港人。但是我更觉得她其实应是一个内地美女。
“能快点吗?赶不赶得上那班直通车?”曾小姐焦急地问。我说:“不用急,五点半那班一定赶得上。”于是,她又在晒幸福了:“这就好,这趟能赶得上就能回家吃晚饭,不然我老公急死了。上次他做好饭等我回来,我晚了一点才到家,他就担心得要命!说不想让我来内地工作了。其实没办法,是我喜欢,女人要独立才行!是不是?还有呢,下次黄董来,我跟他说给你补贴一点车油钱,不能让你吃亏啊!”
我说了声谢谢,曾小姐真是个圆滑的女人。但无可否认,她对我很好,一开始就有别样的感觉。而自从叶经理来了,就有点不同,好像同我说话也小心了一点。但是现在挑明了,反而显得自然了。在回去的路上,我心里感觉很快会有一场风波发生。叶经理和曾小姐是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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