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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盛安大驚失色,知道自己險些闖了禍,連忙跪地自掌了幾下嘴巴,叩請陛下大人有大量,饒了他的小命。
姜照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不耐煩道:「差不多得了,起來吧。」
高盛安嘿嘿笑了兩聲,從地上爬了起來。
他就是想哄姜照開心,寧願因為犯了糊塗,挨幾個板子也行,卻沒想到被姜照看出來了,也並沒有要懲罰他的意思。
姜照到演武堂便換了一身勁裝,玄青配色,窄袖短打,更顯得長身玉立,十分挺拔。
她從高盛安手裡接過巾帕自己擦汗,乾脆就坐在了演武台的短梯上,招呼高盛安再倒了一杯溫茶,仰頭一飲而盡。
高盛安矮她兩階,正好坐在她腳邊,小心翼翼地問:「陛下心情不好?」
姜照斜他一眼,冷哼道:「明知故問。」
「謝大人心情不好,就惹得陛下也心情不好,那陛下有沒有問清楚她到底是因何心情不好?」高盛安又問。
一說到這個,姜照又煩得慌,隨口道:「朕怎麼知道她為什麼心情不好?左右不過是為了袁啟,朕問了她,她也沒否認,朕又何必自討沒趣?」
「陛下妄斷了,奴才倒是覺得,和袁侍衛八成沒什麼關係。」
「怎麼說?」
見高盛安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姜照也被他勾起了好奇心,忍不住問了一句。
見他伸手捋了捋並不存在的鬍子,還在那兒眯著眼睛裝高深莫測,姜照乾脆就一腳踹了過去,橫眉怒視道:「再裝神弄鬼,把你送去浣衣局洗衣服。」
高盛安果然立刻老實了,諂媚一笑,暗示道:「青時不是也說了嘛,謝大人是去過御書房,回去之後才有了心事的,這分明只會和陛下有關,哪能和袁侍衛有關呢?」
「可朕根本就沒見到她,又怎麼會惹到她?」姜照蹙眉不解。
高盛安嘖嘆一聲,有些恨鐵不成鋼道:「陛下,奴才當時不就和您稟報了嗎?
您又說謝大人她不會在意,但是現在不正是說明,她其實是很在意的?」
姜照大概明白了高盛安的意思,忍不住又給了他一腳,「你是想說她是因為趙承明才給朕臉色看的?
高公公啊,你在宮裡待了大半輩子,修成了個人精,怎麼越老越糊塗了?」
「陛下此話怎講?」高公公虛心求解。
姜照有些自嘲的笑了一下,漫不經心道:「她以前把朕當妹妹,現在把朕當主子,亦不知道朕對她的心意。
不要說趙承明鬧出來的這個笑話,即便是哪一日,朕真的成了婚,估摸著她也只會對朕道一聲大喜。」
「陛下……」
「行了。」
高盛安還要說什麼,被姜照揮手打斷了,「朕比你了解她。」
這話一出口,高盛安也沒得辯駁了,只好說:「那除了這個,大概還有一個原因。」
姜照垂眼看著他,挑眉問道:「什麼原因?」
高盛安左顧右看,壓低了聲音道:「就是那個……天癸水至……」
在姜照又要伸腳踹人之前,高盛安果斷翻身躲開了,跪在地上連聲解釋:「陛下彆氣彆氣,您跟奴才一個太監計較什麼呢?
奴才只是覺得,按著謝大人的性子,大概也不會是愛隨便給人使臉色的,更何況還是對著陛下。那思來想去,大概也就這個可能了,畢竟……女人嘛,別說謝大人了,陛下您自己不還是……」
話沒說完,他趴在地上嗑了兩個響頭,以示忠心。
姜照站起身來,把手裡握著的巾帕扔去了一邊,指著高盛安道:「你最好祈禱自己猜得沒錯,要不朕回頭非得收拾你不可!」
被威脅過之後,高盛安悔得腸子都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