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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驚不已又羞憤難當。

目目楞在原地，感覺頭暈目眩。

□□裸的&ldo;捉/jian現場&rdo;，目目竟然不知該伸手去打誰。拳頭緊了又緊，指甲嵌進肉里也不覺疼，腦子已然短路。

陳亮最先反應過來，怒吼一聲，&ldo;我□□媽！&rdo;，上前去一下就把方義給掀下了床。

他三下兩下給昏睡的江川套上衣服，稍微用勁就把人給背在了身上，臨走之前還罵罵咧咧地踢了一腳方義，&ldo;臭不要臉的！&rdo;

目目還站在原來的地方一動不動，陳亮經過時，擔憂的瞅了一眼，什麼也沒說，嘆口氣走了。

方義還攤在地上，呼吸很沉重。他知道自己做了一件荒唐事，但不確定這件事給他帶來的困擾會有多大，直到他挨了目目一個耳光。

目目沉默地關上房門，閉上眼睛在門口站了三秒，深呼吸也沒有憋住眼淚，她實在受不了了，徑直走過去結結實實給了他一巴掌。

第一次打方義，可她根本沒有力氣，只是能聽見清脆的響聲，其實一點也不疼。看著方義下身還處在支起狀態的帳篷，目目的眼淚又猝不及防地砸了下來。

她不停地捶打方義，歇斯底里的瘋喊，&ldo;你為什麼不說，你為什麼騙我……三年了，耍我好玩嗎……你混蛋，方義你王八蛋！&rdo;

方義感覺自己這條小船已經被風吹翻了，船身被灌滿了水，正一點一點地往下沉。目目的手是水糙，纏繞了兩圈始終沒有勾住，它還在沉淪。

打累了，罵累了，眼淚鼻涕一起流，目目一臉衰相，腦子緩緩在運轉。她拿床單胡亂擦了下臉，啞著嗓子問，&ldo;你愛我嗎？&rdo;

方義早已冷靜下來，他批了件衣服，盯著目目的眼睛回，&ldo;我愛。可是，我也說不清楚今天到底怎麼了，或許是喝了酒，或許我心底深處就有這樣的因子存在吧……&rdo;

他摸出一根煙，可點了好幾次都沒有打開火。目目奪過打火機和煙，自己點上抽起來，太苦澀，她咳了兩下才適應。

&ldo;你知道嗎？方義，我相信你愛我。可是我沒有辦法像以前那樣純粹的愛你了，我的心太疼了，它太難受了……像要爆炸一樣……&rdo;目目眼中淚水翻滾，她知道肯定是嗆的。

方義不是會給你一句多餘解釋的人，他不會撒謊騙目目。他也清楚地知道自己這樣混帳的行為對目目造成的傷害有多大，可事實已經這樣，他沒有辦法。

目目疼，他更疼&iddot;&iddot;&iddot;

&ldo;上次在酒店之後，我去看過心理醫生和生理醫生，他們給了我不同的答案。有說我心理狀態不好的，有說我是雙性戀的，還有說我只會對男性的身體產生性/衝動，這叫性/取向障礙，我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救&iddot;&iddot;&iddot;&rdo;

方義吧啦了好幾下頭髮，這回他成功地點燃了一支煙，心情倒是比剛從醫生那裡知道病情的時候輕鬆了許多。他終於把這件事情說了出來，目目心理應該會好受以一點吧。

目目是稍微震驚了一下，她腦子混亂的都沒有往這方面想。仿佛又抓住了一絲機會，目目著急地反問道，&ldo;什麼意思？你不是gay？你有心理性障礙？能治好嗎？&rdo;

&ldo;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但是，你放棄我吧，目目。&rdo;方義拉住她的手，眼淚打轉，&ldo;我有病，我即使愛你也不純粹了！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