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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這番話之後，他便轉身離開了。

作者有話要說： 之前看到過一句話：同樣的一條金項鍊，放在強人身上是裝飾;放在弱者的身上，就是禍水。

對於趙香川而言，也是如此‐‐一個甚至沒有能力自保的人，得到了足以顛覆這個世界的秘密。如果這個秘密掌握在強者手中，可以呼風喚雨、改變這個世界的格局。但是趙香川做不到，他甚至迫不及待地想要永遠地捨棄這個秘密，只可惜他連這點都做不到。

這一章，本作最大的秘密揭曉了‐‐正如各位所猜測的那樣，所謂的成仙只是一個陰謀。而成仙的名額，實際上掌握在凡人利益集團的手中。你以為你跳出了人間，其實你一直在同類的暗算之中。簡單地說：人生就是安排。

&ldo;記憶&rdo;則是貫穿這個故事始終的另一條重要線索‐‐人的七魄可以儲存記憶，人死之後會開始失去記憶，五仙教的香窺能夠讀取死人的記憶，黃金樹能夠奪取人的記憶，而花間堂讀取活人記憶的術法被中原視為禁術。&ldo;記憶&rdo;這個意向，在本文中指代的其實是&ldo;自我&rdo;。人們在努力保留、隱藏著自我，又在努力奪取著、挽留著別人的自我。控制與掙扎，是不斷重複的無解的難題。

然後，商無庸同學有話要說：

商無庸：我一直以為自己是這個故事裡最變態的控制狂，萬萬沒想到，李如海才是最變態的。

懷遠在一邊默默點頭。

第119章 玉清真王之心

屋內只餘下兩人。鳳章君伸手摸摸練朱弦的額頭：&ldo;感覺怎麼樣?&rdo;

練朱弦動了動肩膀，示意鳳章君將目光移向傷處，紅腫已經消退，傷口全部結痂。他奇妙的體質再度發揮了作用。

&ldo;沒事了。&rdo;他又反問，&ldo;你呢?&rdo;

&ldo;我也還好。&rdo;鳳章君笑笑，又看向自己的頭上：&ldo;……只是這外表恐怕變不回去了，你可別嫌棄。&rdo;

練朱弦將手伸向鳳章君，先是摸了摸他那銀白色的發綹，然後沿著帶有明顯妖紋的脖頸一路向上直到臉頰，轉向那雙金色的眼眸。

&ldo;現在這樣有什麼不好的?無論有多少人，我都可以立刻找到你。無論你變成什麼樣子，都是我最愛的人。&rdo;

二人視線相交，不免又是情愫綿綿。然而時機畢竟不宜，練朱弦舔了舔嘴唇，勉強將話題引向正常方向。

&ldo;所以，剛才在雲蒼峰上，我們遇見的那個怪物是……&rdo;

&ldo;那是我的舅父，雲華仙尊……是我親手殺死了他。&rdo;

儘管悲傷，但鳳章君並不隱瞞：&ldo;如果我的推測沒錯，當初我們拿到巫女內丹、從雲蒼前往西仙源的時候，就已經被人盯上了。有人暗中跟隨我們進了西仙源，搶在左彥葉之前帶走了葉皓的遺體，送到雲蒼思過樓。而前些日子送入樓內的動物，就是為了摸清楚屍毒的效用。如今，雲華仙尊和另兩個雲蒼高手感染屍毒，兇手趕在這個節點上作案，想必是為了阻止雲華仙尊出關……那幕後主使之人……&rdo;

說到這裡，他一時語塞，內心糾結。

&ldo;那人，應該就是春梧君罷。&rdo;

練朱弦替他說出了那個名字，&ldo;趙香川提到的&l;與大司命、李如海密謀之人&r;裡頭，應該也有春梧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