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緩緩之間,那從書房的幽暗處,緩緩走出來,書房內泛黃的燭光映照在那個臉上有著一道明顯傷疤的少年,陰沉至極。
藥奴走過去,從袖口掏出一個小小的瓷瓶輕輕的灑出幾些白色藥粉落在那五人的身上,不過須臾之間,那五人的軀體,瞬間屍骨無存。
荀飈看著跟前的人,琢磨著,「要是你研製的毒藥能悄無聲息的落入祁陽的口中,讓他毒發身亡的話……」
藥奴陰冷的聲音說道:「主上,藥奴的毒藥確實藥性極強,可藥奴聽聞,丞相大人也是用藥高手,屬下沒有十足的把握。」
「他是用藥高手,但是皇上並不是。」
藥奴驚訝,「主上您要對皇上下手?可皇上乃是您的親外甥啊!」
「有意思,你何時也有這份憐憫之心了?」
「藥奴不是這個意思,只是主上不是對於此事與寧王另有打算嗎?為何會想到要用藥呢,這事兒如果一擊不成的話,只怕主上也會有很大的風險呢!」
「自然不會,我豈會蠢到親自動手,你覺得如今所走的每一步,哪一步是沒有風險的?」荀飈冷聲說道。
藥奴聽了,到底也沒在多言,「可是一般之人豈能輕易靠近皇上,用藥傳遞的方式雖然有多種,可這第一要的就是要近身,不然都是枉費心思啊!這裡除了主上您之外……」
「你去備藥,不染任何痕跡的藥!卻能在無聲無息之中置人於死地的藥。」
「是。」藥奴應承著。
「你出手還沒有讓我失望過,這一次,我相信你也不會讓我失望的,如果此番成了,皇上斃命,後續再擁立新帝的時候,可不是更加輕鬆,能不動用千軍萬馬,不是更合適。」
「藥奴明白,藥奴定會盡力而為。」
「退下吧!」荀飈冷然說道,看著那人的背影消失在黑暗之中,轉而不過從這書房之中走出,逕自回到了自己的房中。
……
第二日,金鑾殿上,早朝結束之後。
祁陽一臉淡然,看向準備離開的荀飈,笑道:「本官隨著皇上,偶然在太后宮中聽到太后說起,大將軍已經好久沒有去寧聖宮給太后請安了啊,這似乎不像大將軍的作風啊!」
「本將軍和太后兄妹情深,自然不是丞相大人能夠知道的。」荀飈冷眼一句。
「原來是這樣啊,也對,這兄妹情深,自然是不用拘泥於在請安這樣的小節上面,只不過,想著從前大將軍去寧聖宮可是勤快的很啊,且別說是太后沒有成為太后之前,還只是皇后的時候,宮裡誰不知道,大將軍這個做兄長的格外用心呢。」祁陽順勢往下說著,「只不過就現在這樣看來,不知道的都以為大將軍和太后有什麼嫌隙似的呢。」
「丞相大人什麼意思?」
「大將軍可別誤會,本官當然不會這樣想啊,本官知道,大將軍日理萬機,有的是事情需要處理,本官也不過好心說了一句,大將軍可別當回事啊!」
「是嗎?」
「當然是啊,這有時候忙活那麼多做什麼呢,萬一不小心用錯了心思,結果是竹籃打水一場空,這樣的結果呢還算好,萬一是賠了夫人又折兵,那可怎麼是好啊!」
荀飈對於祁陽這樣的諷刺之語當然是聽得明白,自然是與昨夜發生的事情有關,便冷聲一句,「丞相大人有話就直說,這樣拐彎抹角的是何用意?」
「有拐彎抹角嗎?有什麼別的意思嗎?本官怎麼覺得,就像是尋常說話似的啊,莫非是大將軍心中有些什麼別的想法,所以才覺得本官說的話另有深意?」祁陽玩笑的說道。
荀飈眉頭緊皺,索性不理會,甩袖便離開了這金鑾殿。
祁陽豈能看不出來,荀飈絕對不會僅限於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