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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飈敬這宋太醫的醫術高明,又是太醫院的長輩,當然也是如常的回應。
那邊,荀太后已經坐在那軟榻之上,手輕輕平攤在那軟榻之上立著的一個小方桌上頭。
宋太醫走過去,取出那絲巾覆在手腕之上,然後把脈。「太后身體無礙,只是最近肝火有點旺盛,微臣以為,太后當以保養身子為主,不應該妄動這些,到底是有損根本。」
荀太后凝視著眼前的人,冷冷一聲,「哀家為什麼會動肝火想必宋太醫一定明白,所以,還請宋太醫儘快的將哀家想要的東西調配好,等到所有的事情都落定了,哀家這火自然也就熄滅了。」
聽到這話,宋太醫知道是無法改變的,終是緩緩將隨行提著的那個藥箱打開裡層的匣子,將一個拇指大小的小瓷瓶拿了出來。
宋太醫也不多言,只是緩緩將那小瓶子推到太后娘娘跟前,輕聲一句,「這是太后想要的東西。」
「這便是『相思引』?你不是回哀家話說,調配需要些時日嗎?」
「是這樣的,不過這的確是。」
荀太后看著他,「哀家覺得你是太醫院有資歷的太醫,所以,哀家點名讓你負責哀家的身子,這對你來說是極大的認可,這件事,如果你讓哀家失望了,那……」
「微臣不敢,這所謂是『一滴相思引,銷魂到天明。』尋常之人只要一滴便足矣,而且滴入茶水,或者酒水之中,根本就不露痕跡。」宋太醫解釋著說道。
荀飈站在旁邊,聽到『相思引』的時候,便已經猜到一個大概,知道太后的打算是什麼,所謂的生米煮成熟飯又是怎樣一回事。
宋太醫將那藥箱匣子關上,輕聲一句,「太后,若是沒別的事情,微臣就先行告退了。」
「退下吧!」荀太后淡然一聲,隨之將那小瓷瓶拾起來,在掌中仔細的打量了好久。
荀飈看著,輕聲的問道:「太后是已經做好了決定嗎?必須要這樣做?」
「兄長覺得哀家這樣做有點不光明?」
「臣不是這個意思,只是一旦進行,就沒有回頭路了,這『相思引』最是燃情。」
「難道兄長希望在皇帝和心兒之間有回頭路,只有板上釘釘,才能將心兒推上皇后之位。」荀太后凝視著眼前的人,「兄長應該不會在這個時候跟哀家說,這樣會壞了他們之間的感情之類的話吧!」
「臣自然明白太后的用意,豈會像桓兒那小子一樣?」
「兄長明白就好。」荀太后視線對上眼前的人,「哀家當初入宮的時候,和先帝也沒有感情,到先帝薨逝也絲毫沒有,可因為哀家是荀家的女兒,背負的就不只是我一個人的命運,現在的心兒也是,兄長不希望將來……」
「太后所言,臣明白,只是心兒那邊!」
「等她成為皇后,坐在那鳳座之上,就會知道一切不像自己想的那樣簡單,她就知道,感情這種東西,放在帝王身上就是錯誤的,只有將地位穩固,才能抓住自己想要的。」
荀飈一咬牙,的確是這樣,如果不能的話,荀家將來應該何去何從?
所以,這一步是必走無疑。
……
御書房。
蕭翊看到祁陽正欲走出去的架勢,便道:「你每天又要顧著我這邊,還要顧著丞相府那邊,好像時時刻刻都有事情一樣,總是忙不停?」
祁陽一時倒也沒有著急,只道:「顧著皇上,是我這個輔政大臣應該做的,顧著丞相府那邊,是身為當朝丞相理所當然的,只是事情繁多,忙不停,若是皇上覺得我辛勞,不如將臣的俸祿多添一份?」
「我才不相信你是個缺錢的人!」蕭翊又不是沒有去過丞相府,他就算是再不經世事,關於祁家的傳聞他難道還不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