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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謝了。&rdo;

她一股腦地換了衣裳，鑽進被子裡，擠到他身邊，緊緊挨著他坐著，將頭靠在他的懷裡。

&ldo;你鎖了門了？&rdo;

&ldo;嗯。這回就算是有天王老子來，我也不開門啦。&rdo;荷衣道。

燭影如豆。夜已深了。兩人依偎著，卻因為方才一番事，無法入睡。

&ldo;無風，你知不知道你的名字是誰給起的？&rdo;荷衣忽然道。

&ldo;不知道。難道不是我外公起的？&rdo;

&ldo;那女人的情郎也叫吳風，只不過是口天吳的吳。&rdo;

&ldo;天底下同名同姓的人很多。&rdo;他淡淡地道。

&ldo;可是他……他和你長得很像，又……又……&rdo;她原本想說&ldo;又是雙腿殘疾&rdo;，終覺這句話說不出口。

&ldo;那只不過是巧合而已。&rdo;他呷著茶慢慢地道。

&ldo;你會不會還有一個哥哥？&rdo;她又猜道。

&ldo;荷衣，睡罷。&rdo;他開始不耐煩了。

&ldo;那女人看樣子也就是二十七八歲，她的情人再比她大一些，做你的哥哥，歲數上正合適。&rdo;她不理他，自顧自地繼續猜道。

&ldo;什麼二十七，八。人家已經四十二歲了。&rdo;他瞪了她一眼。

&ldo;四十二歲，你怎麼知道？&rdo;荷衣揚著眉道。

慕容無風道：&ldo;我是大夫，看一眼就知道。&rdo;

荷衣擰著他的胳膊，道：&ldo;那你說說看，我有多少歲？&rdo;

慕容無風連忙道：&ldo;不知道。&rdo;

&ldo;你蒙我？&rdo;

&ldo;沒有。&rdo;

&ldo;說罷，我倒要看看你的眼光準不準。&rdo;荷衣道。

&ldo;我真的不知道。&rdo;他道。

&ldo;那就奇了。怎麼你看別人那麼清楚，偏偏看我就不成呢？&rdo;

&ldo;你的情況特殊。&rdo;

&ldo;難道我是怪人，比別人的骨頭多出幾種？&rdo;

&ldo;怪人倒不是，只是我一看見你就犯糊塗。&rdo;

&ldo;你真的不說呢？&rdo;

&ldo;不知道怎麼說嘛？&rdo;他死也不肯說。

荷衣又氣又笑，毫無辦法地看著他，繼續道：&ldo;這麼說來，這個人很可能就是你的父親。至少我知道他是餘杭人。你的老家，便是在餘杭了。&rdo;

&ldo;這你又是從何得知？&rdo;

&ldo;那女人說，你父親老是唱一首家鄉小調，叫什麼&l;無風那個水面呀，琉呀麼琉璃滑……當那麼當，當那麼當，當那麼當那麼也麼哥&r;的曲子。&rdo;她忘了後面的詞，便胡亂地往上加了一句自已小時候沿街賣藝時常唱的小調。

&ldo;呵呵……&rdo;慕容無風聽了笑得前仰後合，幾乎要從床上一頭栽下來。

&ldo;你笑什麼嘛。她當時真的是這麼唱的。&rdo;荷衣一把拉住他東搖西晃的身子。

&ldo;你還會什麼，快多唱兩首，好聽死了。&rdo;他好不易止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