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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我看什麼?」
莫歸雲解釋:「此法術的結構頗為複雜,絕非築基期修士所能施展。」
南嶽子雖然自稱廣泛涉獵,實際上涉獵得相當有限,對法術結構一知半解,但這不妨礙他聽懂對方話里的意思。
「境界只有築基,就能洗脫嫌疑?」他從鼻腔里發出一聲冷哼,「這可真是沒什麼道理,保不准她還用了某種方式隱藏修為,若是真想確定,那得要試一試才知道!」
說著說著,他周身的靈氣再度躁動起來,絲絲縷縷從掌心逸出:「關於這一點,我倒不介意幫你們試試!」
圍觀修士對此震驚不已。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南嶽子不打算放過洛隨心,也許是當真認為洛隨心害了柳若煙,又或者是想要借題發揮。
一旁的蓬萊島大弟子卻清楚得很,自家師叔的想法很簡單,純粹是因為在方才同那防禦法器的對碰中落了下風,面子上過不去,好奇心又被勾起,才會表現出這般急切好鬥的模樣。
否則有的是別的方法能夠驗證猜測,完全不需要對一個境界低微的修士動手動腳。
他想起臨行前師父的交代,連忙對南嶽子傳音道:「師叔,您先冷靜!」
南嶽子:「……」
大弟子:「您忘記師父說過什麼嗎,我們需要同崑崙打好關係,最好不要產生衝突!」
南嶽子眼珠子動了動,卻不是因為大弟子的勸話,而是突然發現一片蒼青色的光芒橫檔在自己面前,其中蘊含著凜然劍意,連空間都出現了不堪重負的扭曲裂痕。
空氣陷入一陣死寂。
莫歸雲淡淡道:「此處是崑崙。」
南嶽子被劍意強行逼停,心中分外不爽,悻悻道:「既然這裡是崑崙,自然是由崑崙宗主說了算,但有一點,老夫想要提醒宗主……」
他頓了頓,加重語氣:「此時躺在那裡的,是即將同你結為道侶的凌霄仙子,也是受到天道祝福的命定之人,希望你能夠多加愛護,莫要把精力放在無關人等身上,讓全天下都看笑話。」
莫歸雲靜靜聽完,眸色清冷如雪:「無需長老多言,我自會查出是誰加害若煙。」
南嶽子:「此女嫌疑未清。」
莫歸云:「那便令她禁足,直至找出兇手。」
話都說到這份上,似乎也沒有什麼可以爭議的地方了,南嶽子象徵性地嗯了一聲,回頭看柳向海:「谷主,你覺得如何?」
柳向海的神色已經緩和不少,不復先前那般的陰沉凌厲,卻顯得有些心不在焉,目光頻頻朝著洛隨心所在的方向望去,眼裡閃爍著複雜的光。
直到聽見南嶽子的問話,他才回過神來,頷首道:「我相信崑崙宗主會還我們一個真相,只是希望此類事件不要再次發生。」
莫歸雲提出可安排弟子寸步不離守護。
柳向海擺擺手:「這倒不必了,若煙的身體還需要調理,橫豎我們都會在崑崙待上一段時間,由我和長老來照顧便可以……長老,你應該不會提前走吧?」
「當然,我還沒見著徒兒的結契大典,怎麼可能提前走!」南嶽子白了他一眼,哼哼道,「難道說你這個當哥哥的不歡迎我這個當師父的,怕到時候被搶了風頭?」
柳向海哭笑不得:「怎麼會?長老多慮了。」
以此對話為契機,籠罩著劍雲台的緊繃與沉重迅速消退,原本靜若寒蟬的參會者們意識到這個事件已經過去,也都紛紛開始說起話來,氣氛逐漸恢復活躍。
只不過因為柳若煙的昏迷,他們都心照不宣地跳過了結契大典的話題。
而洛隨心作為這起事件的主要人物之一——還是當前最脫不了干係的一個,不得不再次面對從四面八方投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