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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秋轉念一想,駱相聞一直對可可有愛慕心思,或許他真的願意幫她,這樣也不會驚擾到可可。
她也沒什麼顧忌, 講完光碟的事情, 把自己這些年的成長經歷盡訴一空。
「一看你就是城裡孩子, 好吃好喝地養大,用著名牌, 上著各種昂貴的興趣班。你大概很難想像我從小生活的環境,餵牛放羊, 天不亮就起來煮牛草。白天帶兩個弟弟,老師去我家找了好幾次, 最後村委會說給包了學費, 我爸媽才不情不願地讓我上學。」
駱相聞一反常態安安靜靜,只偶爾接個話,問一句關鍵問題,並不喧賓奪主, 是個合格的傾聽者。
立秋打開了話匣子。
「後來兩個弟弟升高中,我媽問我要錢。我連下個月的房租都交不起,上哪弄錢給她?當時我在酒店干前台,聽經理討論說有的客人有施虐欲,喜歡打人,給錢標準還不一樣。不脫衣服給的最少,二百塊。」
「我在牛仔褲里放了把一次性剃鬚刀片。褲子扣子用小鎖鎖上。就這樣去了。那人打了我半個小時。換了各種工具,後來他說我不該穿白t恤,背後都是血。給了我一千塊錢、一件外套。」
「我不偷不搶不賣,不管對誰我都盡力了,人這一輩子不就活個問心無愧嗎?」
立秋說到最後,淚水流了滿臉。
駱相聞問:「你怎麼受得了的?」
「習慣了。」立秋自嘲地笑了聲,「我爸媽重男輕女,我又是老三,夾在中間,沒人疼沒人愛,挨打本來就是家常便飯。」
駱相聞蹙眉:「不要把別人的情緒看得比自己重要。我也覺得你不該去,萬一被打死了呢?」
立秋心神俱震,一個不熟悉的人都知道告訴她自己最重要,強偉卻只關心她的清白和名譽。多麼可笑,卻又現實。
駱相聞問:「通話有錄音嗎?」
「有。」立秋找出來播放。
駱相聞仔細聽完,逐步分析:「你不是明星,也沒得罪他,那就是強偉手下的藝人得罪他了。不,他只是幫人幹活,是陸珂得罪了他的藝人……他是吳飛!」
白瑤的經紀人吳飛。
駱相聞:「這人智商不高啊,自己暴露了。」
立秋被他一頓合情合理、邏輯自洽的推理折服,找回了一點理智:「知道是誰,接下來呢?」
駱相聞:「你就跟陸珂說又被白瑤經紀人威脅,讓她小心,順便讓她提醒明董公司被人盯上了。光碟的事不用說,我幫你搞定。」
立秋:「投桃報李,我也給你條信息,跟你提個醒。」
駱相聞:「你想說陸珂和許言臣談戀愛的事吧?我早知道了。你沒發現我現在都喊她陸珂了?」
立秋:「但是你還幫我搞定光碟的事,你敢說沒在偷偷喜歡可可?」
駱相聞:「那是因為我善良!」
駱相聞:「要不你別粉時簡哥了,來粉我吧。我值得!」
立秋哭得鼻頭紅紅,被他的厚臉皮逗笑。
駱相聞:「我唱首歌給你聽吧。感冒了嗓子不好,你將就聽,不收門票。」
立秋慢慢平復情緒:「好啊。樂壇頂流演唱會門票平時我也買不起,今天就當撿漏了。」
駱相聞嗓音有些沙啞,不像平時那般清亮。他輕聲哼唱著起來。
「哎喲/往著胸口拍一拍呀/勇敢站起來/不用心情太壞……哎喲/向著天空拜一拜呀/別想不開/老天自有安排……」
松枝啞啞,歌聲融入風中。
第二天一早,立秋給陸珂打電話,把陌生人威脅的事告訴她。
「懷疑是白瑤指使?」陸珂說,「不用懷疑,就是她。」
最近白瑤為了博眼球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