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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放心，&rdo;樂行之趕緊按住了他，&ldo;警察剛剛給他錄完口供，若蘅在照顧他。阿姨在陪著叔叔，我在這裡盯著你。&rdo;

蘇揚眉頭一皺，準確地把握到了關鍵詞：&ldo;警察沒有刁難他吧?&rdo;

樂行之都快跳起來了：&ldo;他說高成材肩膀上的那刀是他插的!小君哪裡來的力氣哪裡來的膽子?……他……&rdo;

&ldo;是他扎的……&rdo;蘇揚閉上眼睛，腦海里又閃現回他的軟和弟弟徹底失去理智只求同歸於盡的那一幕，刺骨的恐懼又重新湧上心頭，&ldo;不……是我扎的……他哪有那能耐，是我乾的……你去和警察說!&rdo;

樂行之把又要竄起來的蘇揚按住，&ldo;你冷靜一點。筆錄早就做完了，還有高成材那邊的口供呢，你想頂替就能頂替的了?你放心，這是正當防衛，警察特地說了，好在小君那一刀扎的不深，也沒刺中要害，不然就麻煩了。&rdo;

蘇揚喘著粗氣，心裡的後怕卻是一點都沒消‐‐當時安望君瞄準的，的確是高成材的心臟。

他慢慢舉起左手，顫抖的手指摸上右手臂上的刀傷。只是流了一點血而已，我何德何能，值得你為我這麼做?如果我當時沒有及時推你一把，你會不會就要為了我而……而……

那個蘇揚萬萬不敢想的假設讓他腦袋又劇烈地痛起來，伴隨著窒息式的乾嘔。樂行之趕緊喊醫生過來，又是一番兵荒馬亂，只是醫生例行交代安心養病不要七想八想離開之後，蘇揚看見了站在人群後的，安望君。

他換上了一件新病號服，整個人縮在挺括的布料里，硬生生穿出來衣帶當風的飄然出塵感。他的眼眶紅紅的，卻一滴眼淚都沒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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