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頁(第1/2 页)
「死了十來年,給你什麼?」
姜大娘子似笑衛戍傻。
「哦,屍骨呢?」
衛戍眼光陰冷,姜槐此刻才驚覺落入圈套。
「沒有麼?」
「老的沒了小的償,你不是娶了姜瓷?拿姜瓷還你就是!」
一本萬利的買賣,姜大娘子脫口而出。衛戍點頭,掏出一紙文書,寥寥幾句,是姜家斬斷與姜瓷瓜葛。
「也好,便畫押吧。」
姜家眾人沉默,姜大娘子要去畫押,衛戍捂住,瞥向姜槐。
「你去!三十兩呀!三兒與姜瑩姜蕊的親事都有著落!」
姜大娘子推搡,姜槐卻甩開瞪住衛戍:
「一個死人,賣便賣了,拿姜瓷抵了也成。但畫押前咱們是不是得說說,你娶了我女兒,聘禮在哪?」
第七章
「對,對!聘禮!」
姜大娘子兩眼生光。
姜槐貪婪,抵出去的女兒還要再收聘禮。衛戍譏誚的看著他們,令人無所遁形,姜槐以為不成的時候,衛戍慢條斯理從懷中拿出兩錠金子,二十兩,姜家人頓時驚愕。姜大娘子幾乎是嗚咽著撲上前奪走金子,姜瑩目眥欲裂。
姜槐顫抖著手忙不迭按了指印,生怕衛戍反悔。
「姜大人還真是沒有令人失望,這樣的……無恥。」
衛戍收起文書輕笑,姜槐竟不惱,反唇相譏:
「無恥?也不如青樓出來的骯髒下賤!」
「骯髒下賤?」
姜瓷的生母也姓姜,她或許真出自淤泥,但全天下最不配罵她的,就是姜家人。她眼底通紅的死盯著姜槐:
「大人既覺著她骯髒下賤,又為什麼要買她?為什麼要收房?為什麼要生下孩子?」
姜槐無言以對,姜瓷紅著眼笑:
「我來替大人說吧,因我娘在青樓得的賞錢攢了十幾兩私房,她與你商議給你五兩還她自由,你卻不肯,你心知她還有銀子,怕她走,硬霸占了她!搶走她的銀子,欺辱她當牛做馬還要為你生育女兒。你說她骯髒下賤,她也是窮苦出身叫人賣了,你如今不也是賣女兒?你還不窮呢。你壓榨我們母女,花著賣我們的銀子還厭惡我們低賤,姜大人,你噁心不噁心?」
「臭丫頭你找死!」
姜家兄弟惱怒欲打姜瓷,衛戍抬手,一支手臂竟阻擋他們兄弟三人。姜瓷已仰天大笑淚水橫流:
「你們搶走她一輩子攢的錢,她死了,沒棺材也罷,亂葬崗隨意挖個坑也不肯,一把火把她燒了,連把灰都沒留下。我們母女,上輩子定是殺人越貨的惡人,這輩子才落到你們姜家手裡!」
多年沉積,姜瓷嘶聲厲吼:
「滾!」
衛戍鬆手,姜家人慾要生事吵鬧,衛戍抽出長刀,寒光凜冽,嚇得姜家人倉皇逃去。
姜瓷這一哭卻再也止不住,多年鬱結一招疏散。衛戍沒有擾她,給她留了熱茶點心。
翌日一早,姜瓷頂著黑且腫的眼圈在廚房做飯,也不知衛戍何時來的,斜倚門框似笑非笑。
「怎樣?」
「從沒有過的輕鬆。」
衛戍點頭,進屋看見她那張臉,頓時嫌棄:
「嘖!丑成這樣,除了小爺誰要你?」
怕是哭一夜,聲音嘶啞臉腫的泛光。嘴裡嫌棄,卻送了一個木盒到姜瓷面前。
「吶,你的聘禮。」
「不是給過了?」
「那是打發鬣狗的,這才是你聘禮。」
「你可真闊氣,三十兩銀子二十兩金子,餵鬣狗?」
「小爺錯了,沒得折辱了鬣狗。」
姜瓷接過一看,頓時驚慌推回,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