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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澡是项体力活,肖宋正好觉得胃中有些空了,便取过小榔头,靠在窗边敲核桃。
朱窗外的芭蕉被雨水洗过显得越发的绿意逼人,芭蕉叶上一颗滚圆的雨珠滚落下来,摔在地上四溅开来,碎了一地流光。与此同时,肖宋在心中哀叹了一声,手臂微抬,分量十足的小榔头脱手而出,直直地击向庭中假山后的某处。
“嘭”的一声巨响,榔头的柄直直插在了假山之中……方向很准,内力却不够,没插牢,榔头“噗通”一声掉在了地上。
出师未捷身先死什么的……
装逼失败的肖宋痛心疾首:“……”
一声轻不可闻的低笑传进肖宋的耳中,本来就尴尬的肖姑娘瞬间恼羞成怒,不管三七二十一飞身而去,怒斥道:“什么人鬼鬼祟祟!出来!”她不知道对方在这里潜伏了多久,若不是……她沐浴完毕起身的时候那人呼吸一错,她还真的无法发觉!
会对一个女人的身体有这种“不正常”反应的,不是蕾丝,就是男人!不管是哪种,都让肖宋大为光火。虽说这追根究底并不是自己的身体,不出意外的话,她也只会用上三年,但是就这样被看光了的感觉还是很分外销魂的!
尤其是,她居然完全没有察觉这家伙到底是什么时候出现在这里?到底看了多久?!
肖宋有种想要挖掉那人眼睛的冲动了。
待她飞至假山处,那人才如一道闪电般飞身出来,一身黑衣裹得密不透风,帽檐很大,脸面看不清楚,动作却快得让肖宋心里一惊,这样的身手绝对不是什么小鱼小虾。她来不及多想,被迫与他正面对上。肖宋虽然下了狠心苦练两年,但是先天条件摆在那里,再加上为防出意外,泄露了身份,从未与人拆过招,对战经验几乎为零。十几招下来,肖宋自知不敌,渐露败势。
黑衣人一拳向着她的门面袭来,肖宋向后折了腰身,堪堪避过,他又转而攻她下盘,步步紧逼。
肖宋嘴角一抽,足尖轻点,踉跄着退开两步,双臂一振,稳住身形不跌倒,向后急速退去。待稳稳地落在假山石顶端,她暗暗运气,调匀有些混乱的真气,跨前一步,双眼牢牢盯住那人,面沉如水,道:“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何会出现在我的院中?有何意图?!”倒也有几分名师风范。
那人却极不给面子,根本不打算回答她的问题……不过也没有恋战,明明已经占了优势,却没有将她往死路上逼,只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之后便转身离开。
……
这人光是露了这么一手便可以看出是比肖宋要高的高手,对肖宋来说最好的选择是放他离开,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不过她现在明显是被肌肉控制了大脑,秉承着敌退我进的原则,想都不想便运足功力追上去,对着他的胯下便是犀利的一脚——若是这一脚踢中的话,便是弄不死他,也能弄死他的子孙,让他肉痛不已。
那黑衣人的背后却好似长了眼睛一样,身子微微一侧便避开了她的袭击,凌空反身便是一掌劈来……
肖宋不承认自己是被吓住了,一时竟然反应不过来。便是能够反应过来,她现在身在半空之中没有着力点,也没办法在这么短短的一瞬之间避开对方的攻击。毕竟那时候随着这凌厉的一掌而来的是凛冽的杀气——那人是打算杀了她的——至少在那一刻,他是想要杀掉她的,而她像一只羔羊一样,根本是躲无可躲。
有一瞬间,肖宋觉得自己要死了。
然而痛楚久久没有传来,在关键的最后一刻——她都已经感觉到了迎面的让她刺痛的罡风,他竟生生将掌势一错,“嘭”的一声,她身后造型奇巧的的假山石毁于一旦。
肖宋呆若木鸡,若是这一掌是劈在她身上的……
她简直不敢想象,她将死得多么壮烈,多么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