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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雲初都差點忘了這事兒,沒想到這小女孩竟然一直記著。
他拿著卡掂量了一下,虞嬋已經回去了。
開學之後就是奧賽聯賽,虞嬋九月份都在為奧賽的準備中度過,考完奧賽就是國慶。
虞家今年情況有點特殊,虞家老爺爺生病了,他們也沒法出去旅遊,虞少輝那一輩的幾兄弟姐妹要輪流在醫院照顧。
虞嬋去看過老人家幾次,虞辛固也要幫他爸在醫院一起守著。老人家年紀大了,這次的病情也比較嚴重,生活都沒法自理。
虞嬋從醫院出來走路回家,從醫院到他們家不是很遠,走路差不多二十分鐘,沒有直達的公交車。但這麼近的距離打車又不划算,虞嬋不捨得浪費那個錢,每次都走回去。
走到一半,虞嬋被人叫住。
她有時候也在想,緣分是不是上天有意安排,她竟然在路上也能遇上裴雲初。
「怎麼失魂落魄的?爺爺的病好些沒有?」裴雲初問。
「醫生說還要繼續檢查確診,現在還不能斷論可不可以做手術。哥哥怎麼在這裡?」
「剛去人民廣場那邊有點事。」
「哦。」虞嬋又低頭走路。
其實她和虞家的爺爺相處時間不多,她回來總共都沒幾年,虞家爺爺奶奶都和小兒子生活在一起,虞少輝又經常出差,他們回去看老人家的次數也少。
但可能在這座城市讓她找到了歸屬感,他們都很愛護她,即使見面次數少,也能感受到血濃於水的親情。
她也看過爺爺的報告,大概率是癌症,但專業術語太多,她看不懂是什麼癌。醫生也說了有的癌症是可以治療的,有的則不建議再治。
裴雲初看她情緒低落,就伸手摸摸她的頭,「看人治病就交給醫生,小嬋嬋也這麼哭喪著臉的話,我想你爺爺看見了肯定不好受。那這樣吧,我帶你去河邊兜兜風,把壞心情散去好不好?」
可能是裴雲初的語氣太過溫柔,虞嬋找不出話來拒絕,就點點頭,跟著他去了河邊。
「想吃什麼隨便點,哥哥今天請你。」
這話說的好像哪次不是他請的一樣,每次他們出來的是裴雲初主動付的帳,虞嬋也曾經想和他aa,不過裴雲初只讓她付小零頭。
虞嬋其實沒什麼胃口,但一眼看見了糖葫蘆,不由得想起裴雲初第一次帶她來河邊的場景,那時她才回到這個城市,誰都不熟,總是小心翼翼把自己包裹起來。
裴雲初就像一縷和風,吹上了她身上的陰霾。
她至今還記得那天晚上,也是他帶自己來到濱江路,讓她隨便吃隨便玩。
「那就來串糖葫蘆吧!」虞嬋道。
「自己選。」
虞嬋選了一串跟那晚相似的糖葫蘆,裴雲初笑問:「你都不想嘗嘗別的口味?」
「我覺得這個就挺甜。」虞嬋撕掉外面的保鮮膜,咬了口,味道卻沒有記憶中那麼好。
裴雲初看她今天的興致不高,就逗她:「不給我嘗一個?」
「今天這一串不甜。」
「那我嘗嘗。」
虞嬋遞過去,裴雲初咬了一顆草莓,「可能我們的小嬋嬋心中是苦的,所以嘗不出甜味兒。」
虞嬋沒否認,裴雲初略微一想,又哄她:「這樣吧,東門口有一株老樹,聽說許願很靈,我帶你去給爺爺許個願。」
「嗯。」虞嬋想散散心。
她跟著裴雲初來到東門口,這裡的老街中間確實有株幾百年的老樹,上面掛著很多紅繩,兩人在樹下虔誠地許了願。
「喏,別不開心了,我也給爺爺許了願,兩個願望加在一起一定會成真。」裴雲初開解道。
虞嬋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