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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拒絕什麼樣的男人,」沈止初依舊是清清冷冷無波無瀾的語調,「與你無關。」
尾音又輕又軟,如一縷霧氣,伴隨著她嘴巴的閉合而消散。
傅予沉盯著她看,潔白鋒利的上齒用力咬住下唇,半晌,他忽地探出舌尖舔了舔下唇,笑了下。
這笑,帶著濃濃的痞氣和散漫。
「沈止初。」
他第一次叫了她的名字。
他有副好嗓音,講話慢悠悠的,即便語調總是冷淡的,又攜著一股混不吝的勁兒,也很難讓人覺得不舒服。
他叫出她的名字時,卻顯得認真。
「如果你拒絕的男人包括我,那就與我有關了。」傅予沉微彎身,低頭專注地看她。
話語裡藏了幾分曖昧的意思,像是要刻意把她拉入這樣的氛圍中,改變兩人關係的走向。
他湊得很近,沈止初甚至能感受到他的鼻息,比夜風多了溫熱和潮濕,有種要困住她的感覺。
但她沒有往後挪一寸,依舊一眨不眨地看著他的眼,「……原來如此。」
「傅少爺提出幫我清理周圍的男人,是為了給自己騰出位置?」
被男人圍繞獻殷勤,她好像絲毫沒有覺得不適。
傅予沉臉色冷下來,譏諷道,「還是說,我這樣壞了你的好事?沈小姐好像很享受其中?」
「現在總算看出幾分少爺脾性了,」沈止初上下看他,「剛剛還說我對男人的殷勤油鹽不進,現在又說我享受其中,傅予沉,」她總算也講了他的名字,卻是帶著嘲諷,「短短兩分鐘,你由著自己的心情,給我下個兩個完全相反的定義。」
「你還挺會罵人。」
傅予沉覺得自己真是賤得慌,先是提出幫她清理門戶,又那麼直白地表達了自己對她有興趣,得來的卻是她寸步不讓的諷刺。
可他卻絲毫生不起氣來。
只覺得她嗓音好聽,那副清冷的模樣,昂著臉,用明亮的眼珠盯著人罵的時候,尤其好看。
「你說得對,我確實是短時間內給你下定義了。」傅予沉點頭,忍不住笑起來,「有沒有誇過你,罵人的時候,很漂亮?」
一直仰著臉跟他說話,沈止初脖子都累了。
她收回視線,說,「讓開。」
看她的意思,是要往露台深處走。
不是要逃離與他獨處的空間。
思及此,傅予沉這才往旁邊挪了一步,沈止初從他讓出的空間走過去,徑直走到大理石圍欄旁,手扶著,探頭往下看了看。
樓下就是露天停車場,零零星星有提前退場的人正往裡面走。
月亮的清輝落在她白玉蘭色的高定禮服上,漾出水般質感,讓她顯得更加輕盈而通透,比月色更難以捉摸。
傅予沉站在原地看了片刻她的背影,指尖又開始難耐。
他從褲兜里摸出沉甸甸的打火機,又從墨色煙盒裡抖出根煙,走到下風口才攏手點燃了。
許是顧忌到她可能討厭煙味,他走遠了些,後腰虛虛倚著圍欄,偏身看向月光下她的側臉。
她有著玉骨般的鼻樑,鼻頭微微上翹,冷淡中有一絲幼態的靈動。
她一直望著別處。
傅予沉突地心生焦躁。
可兩人今夜才認識,她也擺明了對他毫無興趣,沒有理由一直看著他。
傅予沉穩住呼吸,壓下把她拉到懷裡來,強迫她看著他的衝動。
沈止初卻在這時看了過來,淡淡地問,「你的煙,味道沖嗎?」
這句話在腦海里轉了轉,傅予沉明白過她的意思,「……想抽?」
沈止初沒應,似是在等待他回答她的問題。
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