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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你去睡吧,我也休息了。”
知道绿倚不看到她熄灯不会离开,吹熄了油灯,慕容舒清依然躺在窗边的躺椅上,直到听见绿倚离开的声音,她才慢慢起身,放下手中握着的书,来到那不算大,却可以环视小院所有景色的雕花窗前。
窗外的世界,寂静无声,在这凉夜里,连想倾听虫鸣鸟叫,都是奢侈。本来就不艳丽的诸荆草丛在这月夜下,只有时时随风飘摇的茶香,显示它的存在。唯有院前那白得刺目的菊,依然在月夜下吐露芬芳,舒展傲骨,不在意是否有人看见,有人聆听。
窗外的世界,寂静无声,在这凉夜里,连想倾听虫鸣鸟叫,都是奢侈。本来就不艳丽的诸荆草丛在这月夜下,只有时时随风飘摇的茶香,显示着它的存在。唯有院前那白得刺目的菊,依然在月夜下吐露芬芳,舒展傲骨,不在意是否有人看见,有人聆听。
慕容舒清似乎明白了,院前为何植了这样一丛白菊,却又是那么小的一丛。
祁月~ ~
祁月~ ~
慕容舒清低喃看这个名字,只是在这撒满月华的小院里,佳人已不在,留下的,只那一簇惨白的艳菊和满院的茶香。
西斜的月光照进房间里,在失去烛光的黑暗中,显得那么明亮,慕容舒清随手放在躺椅上的书,被风吹的沙沙作响,那是祁月的随笔小记,慕容舒清没有想到,那里面记录的是她的故事,她的心情。
祁月自小,便才情逼人,就连教授她的老师,都感叹她若为男子,必定是国之栋梁。文之巨匠。她所作之诗,所绘之画,都成为当时王孙权贵及尽所能想要收藏的珍品。只是祁月为人清冷傲气,对这些趋炎附势,附庸风雅的纨绔子弟不屑一顾。祁钟霖对这唯一的女儿也极尽宠爱,回绝了无数求亲。
在祁月十八岁那年,灵山之上,她见到了正在与悟净大师研讨佛法的他。他风姿洒脱,他神耸貌溢,他不同于世俗男子的君子风采,都让祁月为之仰慕,为之倾倒。而祁月的清雅仙姿,兰心惠质,才学横溢,也同样吸引着这个风华少年。
第三十六章 祁月 2
两人很快倾心相恋。只是祁月的身份成为二人最终结合的障碍。男子不愿走入官场这肮脏之地,更不愿背负攀龙附凤的名声,祁月打算与其私奔,只是男子认为自己乃是闲云野鹤,不能给她如以前那般的优越生活,没有带她走,留下他们的定情之物玉玲珑便离去了。祁月甚至没有来得及告诉他,她已经有孕。
男子走后,她砸碎了玉玲珑,半月内下嫁当时江南巨富慕容详,京城众人哗然。从此,祁月再没有回过京城,也没有回过祁家。她没有带走小院里任何东西和祁府中任何一个人,就连从小陪伴她长大的贴身丫鬟,她也将她留在了这座叠翠小宿中。
那不算长的随笔小记里,载满的祁月的欢笑,悲哀,幸福,痛苦。流连着她的清冷,她的孤傲,她的不屑,她的决绝。
让慕容舒清久久不能忘怀的,是祁月在最后一本随笔中,最后一页,只留下了一句话。
……我只用了一眼的时间去沦陷,却用了一生的时间来怀念。
爱情,总是让人难解。若是男子不在意那些所谓的攀龙附凤的闲言碎语,或者带者祁月私奔,过着简单平实的生活,又或者,祁月没有这么骄傲,天南地北也要寻到他,是否,结局就会不一样。
或许,爱情决不仅仅是相互倾心,互诉衷情这么简单。在她看来,爱情,该是属于相互懂得的人。祁月的悲剧,是她爱的人和爱她的人,都不懂她。她不在意是生活在锦衣玉食,高床暖枕的高宅大院里,还是清粥小菜,矮床薄被的农家小院中,她只希望和她心爱的人相知相守。
他却不明白。
慕容舒清叹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