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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下了水的哈利似乎清醒了不少，德拉科努力想了想他之前到底都喝了什麼，但是沒有什麼結果。

「這水香的要命。」哈利抹了把頭上臉上的泡沫，朝德拉科招了招手，「下來啊。」

德拉科抬手解開衣扣。

哈利在水中遊了兩個來回然後又游到了池邊，剛剛下水的德拉科靠在溫熱的大理石上，稍微有點昏昏欲睡——直到哈利把一團混合著多種顏色卻又涇渭分明的泡沫堆在了他頭上。

「奶油要好好洗洗。」哈利這樣說。

其實又粉又藍又紫又紅的泡沫在德拉科淺金色的頭髮上倒是挺相得益彰的——這話哈利當然不敢說，就算敢他也沒機會說，因為就在他把泡沫堆上德拉科腦袋的下一秒，德拉科濕漉漉的手就抓住了他同樣濕漉漉的手腕。

被水濕潤的肌膚變得滑膩，當德拉科的手指曖昧的划過他的手腕的時候，哈利不知怎麼輕微的打了個冷顫——而當兩個人肌膚相觸的地方越來越多，一種不同於滿室香氛的特別味道和氛圍環繞在兩人周圍。

哈利的腳在充滿浮力的水中一滑，差點摔倒——但是他並沒有摔倒在水中甚至嗆水，因為德拉科迅速的摟住了他的腰。

「我猜我們不管在這裡鬧出多大的動靜都不會引來費爾奇。」德拉科附在哈利耳邊，輕笑著說。

哈利慌亂的手緊扣著德拉科上臂，急促的呼吸中還帶著一點未平息的驚慌失措和漸漸瀰漫的躁動，體內的酒精似乎在熱水的氤氳中活躍了起來——年輕氣盛的小伙子和未婚夫、兩人獨自在豪華浴池之中、深夜——這幾點要素似乎構成了大家都可以想見的一幕幕。

……

這天晚上，距離宵禁已經過去將近一個小時的時候，霍格沃茨六樓、糊塗波里斯的雕像旁級長浴室的大門悄然打開，隨著兩個穿著斯萊特林校服全身整潔的男生出來的還有滿室潮濕的水汽。

但是很快，大門又悄然關上，放空的了水池顯露了白色大理石的本質，除了空中還未消散的水汽和隱約在水汽中的淺淡味道，剛才發生的一切事情痕跡都已消逝。

除了哈利下唇處那個輕微的咬痕。

但是很快，這塊痕跡也會像水汽蒸發一樣歸於平滑。

戈德里克山谷八號的花園裡，美麗的與不那麼美麗的花都在陽光下舒展身體，不管它們看上去是危險還是不那麼危險，在陽光下都是一樣的生機勃勃。

房間裡，把自己埋在枕頭下躲避穿透窗簾的陽光的哈利終於不能再做那個裝睡的人了，他鼻間發出不願起床的呻吟聲，在床上努力的伸展了四肢，認命的睜開了眼睛。

成年人的早晨總會有些小尷尬，尤其是在做了一些會引發更尷尬的夢的情況下——哈利仰面躺在床上，開始默默在腦內回想諸多魔法理論。

十分鐘之後，他起床，洗漱換衣，把自己收拾妥當，然後準備了兩人份的早午餐。

德拉科在約定好的時間出現在了戈德里克山谷八號門口，盛夏的陽光照在他雖然休閒但是一絲不苟的衣服上，哈利透過出廚房小窗看到了門外那抹熟悉的淺金色——德拉科朝他揮了揮手，哈利晃了一下手裡的盤子，另一隻手揮動魔杖，大門的鎖緩緩打開。

「看樣子你睡的很好。」德拉科徑直走進屋，哈利也正好把煎蛋培根三明治和咖啡端上桌。

「當然。」哈利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咖啡，「暑假的第一天當然要用自然醒的睡眠來慶祝——雖然我以後還有數不盡的暑假。」

德拉科朝他挑挑眉，意有所指地說，「可惜，這卻是我的最後一個暑假了。」

「所以必須做點有意義的事情來紀念？」哈利露出心知肚明的笑容，對著德拉科舉起咖啡杯，「今天什麼行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