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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若高聲打斷他:「住口,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語出不遜,詛咒王爺,到底是何居心!」
「我自然是為了你!讓你看清楚現實!」趙清和突然提高了音量,沒有了絲毫風度可言,一步一步將顧若逼到花架邊,退無可退。
「若若,你為何就是不懂我的用心呢!」他高大的身形將她緊緊的制壓著,顧若奮力想將他推開,但奈何他力氣太大,推搡不開。
顧若蹲下身子避讓來去,找著空子便從他的身下鑽了出來,趙清和一個重心不穩,竟然生生將花架推翻了。
七零八碎的一陣巨響,整個廳堂變成了一片狼藉。
「你們在做什麼?」
一個質問的聲音自前廳北面的珠簾後傳來。
兩人皆是一驚,便見南竹推著齊珣,進入了廳堂。
齊珣面帶譏誚,刻薄道:「趙世子此番前來,是要拆了燕王府的凌雲堂嗎?」
趙清和見狀,登時垂身拱手道:「是清和一時莽撞了,還望表哥恕罪。」
「表弟不必在意。」齊珣淡淡一笑,隨即衝著身後的管家招了招手,拉近距離後同他道:」趙管家,一共多少銀子,算好了,記得這兩日去恭親王府問表弟討要。」
趙清和臉上頓時變得青紅皂白,氣喪的點了點頭,憋著一口氣不說話。
顧若站在一旁終於忍不住開口了:「趙世子,你鬧夠了沒有?你今日前來,說是奉了陛下旨意,問你是何旨意,你卻顧左言右。」
「現在王爺來了,你可以說了吧?」
趙清和一改臉色,俯身朝齊珣恭敬回道:「陛下近日聽聞表哥身體日益康健,特命清和前來邀請表哥同燕王妃共赴陛下的壽宴。」
大齊國皇帝陛下齊臨的壽辰在每年的五月初八,屆時普天同慶,承天門大開,全程百姓可以在城樓下共賞煙花。
煙花一晚不絕,大街小巷各種雜耍舞龍表演精彩非凡,各種集市攤販,行人絡繹不絕。
齊珣並未立刻答話,他思忖著。
看來父皇對自己還是如同以前一般重視的,並未就此將自己遺忘。
可是,萬一壽宴上他病情復發,可如何是好。
一旦自己發病,在場那麼多人,眾口鑠金,一人一口唾沫星子就能把自己淹死,到時候自己豈不是成了窮兇惡極之人,永無翻身之日了?
趙清和見他默默不語,繼續施壓道:「表哥考慮的如何了?父皇壽宴邀請,表哥可別辜負了父皇的一片美意啊!」
不去必會被父皇視為不孝,可去了,他無法保證自己不會受到刺激,突然發病……
齊珣左右為難,面色變得越來越難看,他抿了抿唇,卻依舊沒有作聲,扶著輪椅的一雙手攥的越來越緊,骨節泛白。
可就在下一刻,一雙皓白纖柔的手便覆了上來,那掌心的溫度似乎有傳入心尖的暖意和力量。
他一抬頭,對上一雙沉著鎮定,兀自帶笑的漆黑眸子,只聽那女子溫婉一笑道:「王爺,讓妾身陪您一起去。」
齊珣微微點頭,算是答應了下來。
趙清和瞧著兩人伉儷情深的模樣,眸光黯淡到了極點,嘴角勾起一抹酸澀,躬身道:「既然表兄同意了,那我這就回宮向陛下稟報這個好消息。」
說完,他轉身離去,剛剛暗淡無波的眼眸突然一點一點席捲上了深不可測的笑意,嘴角亦不可察覺地微微揚起。
所謂樹欲靜而風不止,而今日的風,刮的還真有點大呢。
三日後,皇帝齊臨的壽辰如期而至。
群臣皆來恭賀,太輝殿內人聲鼎沸,熱鬧非凡。
萬盞琉璃燈將整個皇宮照的猶如白晝,珍饈佳瑤,美酒佳釀,玉壺光轉,一派喜慶祥和,歌舞林立